“维克托阁下,请注意您的言辞。我代表的是路易斯安那联邦,我们讨论的是前美利坚合众国德克萨斯州的合法继承问题。这片土地,在法律和历史上,都并非无主之地,我们的提议是基于现实力量和地区稳定的最合理方案。”
维克托嗤笑一声,将雪茄按在水晶烟灰缸里碾灭,“你们被保罗那点残兵败将拖在红河边上啃泥巴的时候,怎么不来跟我谈现实力量?我的坦克碾过边境,我的飞机炸平科珀斯克里斯蒂的时候,你们的力量在哪?”
他的声音逐渐拔高,“现在闻着血腥味跑来,想从我嘴里抢肉吃?凭什么?凭你们那位躲在巴吞鲁日办公室里、连自己州里的黑帮都清理不干净的罗斯总统?还是凭你们那支连民兵都不如的国民警备队?”
布拉道克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外交官的风度,但语气已然变得生硬:
“阁下,我必须提醒您。您的军事行动固然迅猛,但国际社会绝不会承认通过武力吞并领土的行为。路易斯安那联邦拥有更广泛的国际认同和支持。合作,是您最明智的选择。否则……”
“否则怎样?”维克托身体前倾,手肘撑在膝盖上,“否则你们就要联合起来制裁我?谴责我?还是说,你们那支伟大的军队准备跨过红河,来试试我墨西哥军队的刀锋利不利?”
他猛地靠回沙发背,挥了挥手,姿态极度轻蔑:“省省吧,布拉道克,你们那套虚张声势的把戏,骗骗小孩子还行,想要德州?可以。”
维克托的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让你的罗斯总统亲自带着他的军队过来拿。只要他的脚能踏上红河西岸一寸土地,我维克托立刻把整个德州双手奉上。怎么样?公平吧?”
布拉道克被这番赤裸裸的羞辱气得脸色难看。”
维克托并没有暴怒,只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维克托扫描了眼他。
瞬间,海量的、污秽不堪的信息流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入维克托的脑海,隐藏在光鲜外交官面具下的真实面孔。
【1978年,新奥尔良港口,走私麻醉品,利用外交邮袋掩护,与西西里家族分红……】
【1982年,布拉道克家族蔗糖种植园,意外死亡的墨西哥裔劳工,尸体埋入甘蔗田肥土,记录显示为自愿离职,大约尸体有超过两百具!】
【1985年,巴吞鲁日,竞争对手的工厂意外起火,全家葬身火海,调查无故终止。】
【1989年,资助中美洲右翼暗杀小队,清除不合作的工会领袖,并且将其尸体挂在大桥顶部,由人肆意观看。】
【1993年,私人狩猎庄园,用绑来的偷渡客作为移动靶取乐,录像并且私藏,还会时常拿出来观看,评头论足。】
【持续至今,与南方数个未成年贩卖网络关系密切,偏好特定类型,为美国巨大的豪强阶层输送了不少少女。】
布拉道克被维克托这突如其来的沉默和诡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维克托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可怕,“布拉道克先生,你们布拉道克家族……很喜欢打猎吗?”
布拉道克一愣,完全没料到对方会问这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说,”维克托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那个沉重的水晶烟灰缸,在手里掂量着,仿佛在欣赏其做工,“用“两脚羊”当移动靶,是不是比猎杀狐狸或者野鹿……更有趣一些?尤其是那种绝望的奔跑和惨叫,一定很能激发你们的……贵族情趣,对吧?”
轰——!!!
如同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
布拉道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瞳孔因极致恐惧而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布拉道克失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完全失去了之前的从容,只剩下赤裸裸的恐慌,“你这是诽谤!污蔑!我要……”
“诽谤?”
维克托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浑身颤抖、丑态百出的所谓“外交官”,眼神里充满了最极致的厌恶和暴戾。
“你们这些杂种!”
维克托的声音低沉下去,“总是穿着最光鲜的衣服,说着最冠冕堂皇的话,肚子里却塞满了最肮脏的渣滓和腐肉,你们也配跟我谈法律?谈血脉?谈文明?”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水晶烟灰缸,那动作快如闪电,带着一股狠厉!
“你们只配这个!”
话音未落,沉重的烟灰缸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精准地砸在了小威廉·布拉道克的额头上!
“砰!!!”
一声令人牙酸的闷响!
水晶烟灰缸何其坚硬沉重,布拉道克的额头瞬间皮开肉绽,鲜血如同破裂的番茄汁般猛地喷溅出来,溅了维克托一脸一身,甚至溅到了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