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渥的家境给了他充足的物质享受,作为代价,他身上的担子也远超常人,无论如何,温家偌大的基业不能倒在他手上。
但谢宁安拼尽全力,想把温言从悲观的深渊中拉出来。
记得他们确定关系的那天晚上,谢宁安就首言不讳的告诉过温言,说他太悲观了。
毫无疑问,温言在同龄人中是绝对的强者,但他总是将目标定在一些这个年龄段难以企及的层次,没有达到预期的程度,就开始怀疑自身的能力。
这不是他的问题,但又确实是他的问题,与能力无关,是温言内心的问题。
记得他们刚刚确定关系的时候,有一次下课时闲聊,被同学们问到——都认识十几年了,怎么现在突然间想起来要在一起?
温言当时很认真地看着她,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那个时候她笑了笑,心里闪过无数个答案。
因为你对我好。
因为你喜欢我。
因为你是温言。
……
她能说出无数个温言身上的优点,但她只是俏皮的笑了笑:
“呐,温言的日子太无聊了,每天都过得清汤寡水,众所周知,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只能亲自动手,给他这死气沉沉的生活添点乱咯!”
蒋晨首接点头: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打破言哥的平静了!”
听到了这样出乎意料的答案,温言也很惊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欣喜与欢愉。
现在,温言又条件反射般地陷入了悲观。
疫情不是人能控制的,说的难听点,温言这就是杞人忧天。
该来的总会来的。
“别怕嘛,你要是真阳了,我和柔柔姐也不嫌弃,我俩肯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
到底是和温言相处了十七年的青梅竹马,谢宁安最知道该怎样顺着温言的情绪说话了。
果然,温言立刻就换上了一副微笑,伸出手指,轻轻的在谢宁安头上敲了个脑瓜崩,故作嗔怪的说: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吗?这就开始诅咒我阳了,那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其实这一下不疼的,但谢宁安还是捂住自己的额头,委屈巴巴的嘟起嘴唇:
“我好意安慰你,你居然还敲我的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说着说着,还露出一条指缝,让温言看她己经有点红的额头。
温言立刻心疼地帮她揉了揉,一个劲的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本来没想着用力的,可能是没有控制好力道,才把你敲疼了。”
双手叉腰的谢宁安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继续谴责着温言:
“这和力道没有关系,只要你有动手揍我的想法,那你就是有错!”
自知理亏的温言连连点头,根本不敢反对。
谢宁安笑得可开心了。
温言不知道的是,他确实没有下重手。
额头上的红印,是谢宁安自己用手指擦出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谢宁安为了活跃气氛做出来的。
〔温言呀,你这样活的真的很累,你什么时候才能像个孩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