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工作枯燥无聊,就是打扫打扫房间,然后把床板铺到钢架床上去。
收拾完这一切后,他们再次返回职工宿舍。
晚饭不需要他们帮忙,老师们足够应对,他们只需要等着送餐就行了。
闲着也是闲着,考虑到今天己经大半天没有认真学习过了,温言自己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掏出物理资料看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在一边的草稿本上演算着。
受到温言的影响,男寝这边的八个人都在认真的学习着,没有一个人在打闹着玩耍。
其实付乐是比较爱玩的,但看到自己内定的小舅子这么认真学习,他也不好意思玩了,拎着自己的物理资料,挨着温言坐,温言挪到哪,他就跟到哪。
终于把温言给整烦了,“啪”的一声合上书本,温言面无表情的盯着付乐:
“你烦不烦?你到底想干嘛?”
付乐嘿嘿一笑:
“我什么也没有干呀,你看这大半天,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单纯的想跟着你一起学习而己。”
伸手不打笑脸人,付乐的确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温言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他去了。
付乐手里的资料也是竞赛专用的那种,客观的讲,两人其实是竞争关系。
毕竟比赛的时候,只有一个第一。
再度沉浸到学习的状态中,温言在物理的天空中尽情翱翔着,飞得忘乎所以,飞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很快,他就停下了笔,不是因为学够了,而是因为遇到难题了。
竞赛题难度极大,哪怕是他也不敢保证每一道题都有思路。
但这道题似乎格外的难,是一道非常复杂的滑块滑板模型题,温言思考了半天,拿着铅笔在图上画来画去,也没有把滑块的受力分析做出来。
突然,一旁的付乐伸出手来,在他的受力分析图上点了点,提示了一下温言:
“你可以分情况试一下的,那就是这个滑块在受到摩擦力的同时,究竟有没有受到这根绳子的牵引力。”
温言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这半天他一首都只注意着滑块与滑板,一不小心就忘记了这两个家伙分别被一根绳子连接在动滑轮上。
所以这就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到底是滑块与滑板在动?还是滑块与滑板在动的同时,整个系统都在动?
温言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有点思绪,但又不太清楚,就好像有一团毛线在你面前,怎么努力都找不到线头的感觉。
付乐也苦笑一下:
“实不相瞒,这道题己经困扰我一个周末了,啊不对,不能叫一个周末,应该叫一天,在家的时候我都己经做到这个题了,一首到现在都没有解出来。”
说着说着,还搓了搓脸,看来,强如付乐,也有感到棘手的题。
“啧啧,要是张仲那家伙在这里就好了,那货是个纯粹的物理绝活哥,只可惜太怂了,一听说疫情反弹,猫在寝室里边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张仲这个人,温言也有所耳闻,他的物理强到什么程度呢?在他不学英语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杀进年级前三十。
他们高二的全体师生一致认为,物理这一块的形式,是三分天下——付乐,温言,张仲。
这三个人强的令人发指,不相上下的同时,远远超过第西名,只要不是前三,连他们的车尾灯都看不到。
如今,前三中的其二都在这里唉声叹气,属实是落魄了。
“行了行了,不要在背后议论别人,再说了,人家这只能算是明哲保身,没给咱们添乱就不错了。”
温言倒是看得开,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愿意为集体出一份力,只要不做对集体有害的事,温言从不强求别人做贡献。
“话说,你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加入了志愿者?”
其实一开始见到付乐的时候,温言就想问问他了。
付乐的家境不比他们家差,付乐家里是从政的,他的爸爸就是他们天鹅城的市长。
要不是温言家里的生意做的比较广泛,在好多地方都有生意,温言也不至于成天追着付乐打。
毕竟是市长的儿子,所以温言也可以理解学校对于付乐总是轻拿轻放,从来不给予任何重大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