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楼兄。朱
徐阶试探着叫道。
“你也来看看?”
严世蕃这才抬头,皮笑肉不笑。
“徐阁老做主便是,严某就不掺和了。”
朱翊钧嘴角微扬,心知严世蕃这是怕了。
他转向徐阶。
“既然二位无异议,晌午就拟票送司礼监吧。”
徐阶连连点头。
“是极是极。
朱学士何时南下?老夫等也好设宴饯行。”
“不必了。”
朱翊钧拱手。
“公务繁忙,就此告辞。”
待朱翊钧走远,李春芳终于忍不住。
“徐公!这。。。这如何向天下缙绅交代?”
徐阶长叹一声,从袖中取出一份帖子。
“石麓兄自己看吧。”
李春芳接过一看,脸色顿时煞白。
帖子上写着南京兵部尚书江东请辞,裕王挽留无果。
“这。。。”
李春芳手抖如筛糠。
“江东可是严阁老的人啊!”
徐阶苦笑。
“连江东都被踢出局了,董郭袁三人又算得了什么?这是皇上在给朱翊钧撑腰啊!”
严世蕃此时终于起身,阴沉着脸从二人身边走过,丢下一句。
“好自为之吧。”
大堂内,徐阶与李春芳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
“要变天了。。。”
徐阶喃喃道。
窗外,乌云再次聚集,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圣旨一下,整个京城顿时炸裂。
“听说了吗?董份那老贼被斩首弃市了!”
茶楼里,一个粗布短打的汉子拍着桌子,声音大得整条街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