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保重。”
俞大猷拱手。
“夜已深,我们就此别过。”
两人在寒风中依依惜别,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晌午,文渊阁内一片忙碌景象。
张居正端坐案前,手中朱笔不停批阅文书。虽已年近五旬,他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张阁老,告示已拟好,请您过目。”
一名年轻官员恭敬地递上文书。
张居正接过细看,不时修改几处措辞。
这时,朱翊钧带着吕坤走了进来。
他脸色略显疲惫,眼下挂着淡淡的青影。
“朱学士来了。”
张居正抬头微笑。
“昨夜休息得可好?”
朱翊钧拱手还礼。
“多谢张阁老关心,尚可。”
他走到案前,看着正在修改的告示。
“这是要张贴的变法告示?”
“正是。”
张居正将文书递给他。
“你看看可有需要修改之处。”
朱翊钧仔细阅读,眉头渐渐舒展。
“张阁老文笔精炼,条理分明,翊钧佩服。”
“哈哈,朱学士过谦了。”
张居正笑道。
“若无你提出的一条鞭法和雇工之法,这变法从何谈起?”
朱翊钧摇头。
“变法非一人之功。
张阁老在朝中斡旋,才是关键。”
两人相视一笑,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对了。
“朱翊钧忽然想起什么。
“我已让李贽去万松书院寻何心隐,希望能从学问上为变法正名。”
张居正点头。
“此举甚好。变法不仅需要政令,更需要改变人心。”
一旁的吕坤插话道。
“朱学士,金山卫那边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