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阁老思虑周全,老夫准了。不过。。。”
他压低声音。
“江南那边,郑必昌虽然被革职,但其党羽仍在。
张翰、刘应节虽是新任,但能否掌控局面,还未可知。”
朱翊钧会意。
“下官明白,会谨慎行事。”
离开内阁,朱翊钧回到府中,何心隐和颜山农早已等候多时。
“成了!”
朱翊钧一进门就宣布好消息。
“徐阁老已同意任命你们为崇正书院和万松书院山长。”
两人喜形于色,颜山农激动地拍案而起。
“太好了!有了书院这个平台,我们的学说就能广为传播!”
何心隐则更为冷静。
“朱兄,书院改革阻力不小,那些守旧派不会轻易放弃既得利益。”
朱翊钧点头。
“所以我为你们争取了清理邪论浮言的权力。记住,先从课程改革入手,逐步减少八股文比重,增加实用之学。”
当晚,朱翊钧设宴为何心隐、颜山农饯行。
酒过三巡,颜山农已有几分醉意,拍着朱翊钧的肩膀道。
“朱兄,你放心,到了江南,我们一定把书院办成真正的教化之所,不再是为科举而设的牢笼!”
何心隐也感慨道。
“是啊,让平民百姓也能读书明理,这才是圣人之道的真谛。”
朱翊钧举杯相敬。
“二位兄长,此去任重道远。江南乃文教重地,也是守旧派的大本营。你们既要推行新学,又需谨慎行事,切莫给人留下把柄。”
“我们省得。”
何心隐郑重应道。
次日清晨,朱翊钧亲自送二人至南郊驿站。
春日的阳光洒在官道上,两旁杨柳依依。
在别亭中,朱翊钧命人摆上酒菜,三人再次畅饮长谈。
“朱兄。”
何心隐放下酒杯,神情严肃。
“你实话告诉我,这次变法,你究竟有何长远打算?”
朱翊钧望向远方,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