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阁老现在怕是进退两难。”
“何止是徐阶!”
鄢懋卿拍案而起,脸上肥肉颤动。
“那朱翊钧明明已经是个死局,怎么突然就翻身了?皇上都放弃他了,他哪来的这等本事?”
严世蕃眼中带着阴鸷,他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昨夜从陆炳府上回来,他几乎彻夜未眠,反复推敲每一个环节,却始终找不到破绽。
“小阁老。。。”
罗龙文压低声音。
“下官总觉得,这朱翊钧不仅翻身,恐怕还要冒头。
他吃了这么多亏,这次大难不死,日后。。。”
“够了!”
严世蕃猛地打断,却又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压下心头烦躁。
“说这些无益,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
他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书房角落。
那里,严嵩一身青布衫,正专注地在大案前挥毫泼墨,对这边的讨论恍若未闻。
老人手腕稳健,一笔一划如行云流水。
严世蕃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一事,脸色更加阴沉。
“诸位可知道,高拱那老狐狸临死前还摆了咱们一道?”
众人面面相觑。
赵文华小心翼翼问道。
“小阁老指的是。。。”
“他交给陆炳一包证据。”
严世蕃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指尖微微发抖。
“鄢大人,罗大人,你们在书院那些勾当,都被记下来了。”
鄢懋卿脸色刷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这。。。这。。。”
“最要命的是。
“严世蕃声音愈发冰冷。
“我赏给魏良弼那一千两银子,票根落在了高拱手里。”
书房内顿时一片死寂,只听得见窗外雨声渐急。
罗龙文最先反应过来,声音发颤。
“魏良弼不是已经回乡了吗?若是朱翊钧拿这做文章。。。”
“赵文华!”
严世蕃突然喝道。
“下官在!”
赵文华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你立刻动身,追上魏良弼。”
严世蕃眼中带着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