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徐阁老突然到访,两人密谈许久。之后李阁老也去了,现在裕王府正在大张旗鼓地准备明日白檀书院的讲学大会。”
朱翊钧手中的茶盏一顿,眼中带着意外。
“讲学?徐阶这老狐狸。。。”
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大人,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朱翊钧沉思片刻,突然笑了。
“不,这样更好。去,把高拱那些书信、书稿和奏疏连夜刊印出来,越多越好。”
“大人的意思是。。。”
“明日白檀书院,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朱翊钧的笑容愈发深沉。
“让天下士子都看看,他们的高青天到底是什么货色。”
次日午后,白檀书院外人头攒动。六部衙门的官员、国子监的学子、各地赶来的士子,将书院前的空地挤得水泄不通。粗略估计,足有两三千人之多。
裕王的轿辇在侍卫的开道下缓缓驶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
徐阶和李春芳紧随其后,三人一同进入书院正厅。
“殿下,今日来人比预想的还要多。”
李春芳低声道,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
徐阶环顾四周,满意地点头。
“正好,越多越好。”
裕王坐在主位上,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人群,心中既紧张又期待。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突然发现书院门口一阵骚动。
几十个仆役模样的人抱着一叠叠纸张挤进人群,开始向士子们派发。
“怎么回事?”
裕王皱眉问道。
徐阶也察觉异常,正要派人去查看,一张纸已经传到了前排官员手中。
那位官员只看了一眼,就惊呼出声。
“这是高阁老的书信!”
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转眼间,整个书院都沸腾起来。士子们争相传阅那些纸张,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哪!高拱竟然在密奏中建议皇上以刑去刑,这不是法家的主张吗?”
“看这段!他审讯乱民时用了烙刑,还说是小惩大诫!”
“难怪朱大人会被冤枉,原来幕后黑手是高拱!”
裕王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转向徐阶。
“这是怎么回事?谁在派发这些?”
徐阶面色铁青,他快步走到窗前,正好看见朱翊钧府上的管家在指挥仆役分发纸张。
他猛地握紧窗棂,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朱翊钧。。。”
徐阶咬牙切齿。
“好一招借刀杀人!”
李春芳也反应过来,急道。
“徐阁老,现在怎么办?士子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