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吃过饭的萧非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萧非梦见了自己穿越前的生活,正梦见自己在席梦思上睡懒觉时,就被清晨隔壁家的鸡叫吵醒。
萧非揉着眼睛完成洗漱后,蹲在新租的槐树巷小院里,将晒干的药材分门别类装入桑皮纸,在按照药方包好药包。
完成这些后萧非挎着药囊包袱,拐进了市集西角的空地,开启了今日摆摊。
这块地界不算好,离正街远,人流量少,但胜在清净。
萧非卸下药囊包袱,在地上铺开,又取出几块平整的木板架好,将药包分门别类摆上,有止咳平喘的麻黄散、消食的山楂丸、止血的金疮药,每包都用桑皮纸裹得方正,系着不同颜色的麻绳以示区别。
这是萧非搬到小院的首次出摊,萧非并不打算为人诊病就买些药。
刚摆好摊,隔壁卖蒸饼的老王头就探头招呼:“萧老弟,今日来得早啊!这些日子未见干什么去了。”
萧非点头笑笑,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递过去:“老规矩,一张蒸饼。我刚搬家有些忙。”
老王头麻利地用包了张热腾腾的蒸饼递过来后打趣道:“哟,萧老弟舍得搬出逆旅啦?”
萧非拿过蒸饼:“可不是,再住下去我得少活好些年。还是独门独院清净。”
“也是,逆旅人多嘴杂的。”
萧非咀嚼着蒸饼,口齿有些不清:"槐树巷第三户,得空来喝茶。"
“你爱听新鲜事我给你说个。”老王头压低声音:“听说前两天西市酒馆差点打起来。”
“怎么?”老王头一下子把萧非的好奇心勾起来。
“说是一波儒生骂黄老误国,另一波学黄老之学的骂儒生祸国,两拨人谁也不让谁要不是官府的人来的快,就打起来了。”
萧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心想:“这快要从斗嘴变成斗武了吗?”
日头渐高,东市市集逐渐热闹起来。
因为萧非好些日子未摆摊,不一会陆续来了几个熟客买了些药。
西巷的织娘买走一包安神的合欢散;
酒肆的伙计赊了两贴醒酒汤;
还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在摊前犹豫了半天。
“这药散怎么卖?”妇人指着治风寒的药包。
萧非拿起药包:“二十钱一包。头疼脑热都能用。”
妇人摸了摸荷包,开始砍价:“太贵了”
萧非扫了眼她身边的孩子:“孩子积食了?”
妇人一愣:“你怎么知道?”
“来!”萧非向一旁的孩子示意。
妇人将孩子抱到萧非面前。
萧非伸手轻轻按了按孩子,小孩立刻皱眉扭动。萧非收回手:“十五钱,再送包消食散。用温米汤送服,三日见效。”
妇人千恩万谢地一手准备掏钱,一手准备拿药包。
萧非却突然按住药包:“等等。”萧非他抽出一根细绳,在药包上多绕了两圈,“这样系紧些,免得孩子打翻。”
正说着,摊前光线一暗。萧非抬头,看见个穿青衫的青年男子蹲下身,正翻看他自制的金疮药。
看了一会青衫男子好像确定了自己要买的目标抬头,看着消费,声音低沉,指着金疮药询问:“这药能治什么?”
萧非余光打量他一番,只见这位穿青衫的青年男子,样貌英武,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