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夫握着他的手,轻拍着说道。
“是,大哥。
“我现在就去辞行。”
陈立夫含泪道。
……
士林官邸。
陈立夫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如春风般微笑行礼:“委座。”
“立夫来了,快,过来。”
委座站在阳台上,招了招手。
陈立夫走了过去,委座手指着远处群山间飞舞的鸟儿:
“你看,像不像那年的白云山?”
“像,像极了。”陈立夫道。
“坐。”
委座坐下,给他倒了茶水道:
“当年令叔英士先生,与我亦兄亦师,对我多有关照,这些年每每想到追随英士先生为革命奔走。
“及至功成,却未能与兄同享革命之成果,便彻夜难眠。
“一眨眼,功名浮沉,人随岁老。
“立夫,你也两鬓生白,不复韶华,已是天命之年了啊。”
委座回忆往昔,唏嘘道。
“是啊。
“当年我学成归国,蒙委座青睐其中,担任黄埔军校校长秘书,自此长随身侧。
“若没有您的教诲,立夫岂能有今日。
“只恨才力不逮,不能为您分忧。”
陈立夫双目已然浮起了泪,感慨万千道。
“我们都老了。
“现在该是年轻人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好好休息,颐养天年才是正道。
“入席吧。”
随着侍卫试过了菜肴,委座起身道。
到了席间。
委座动了几筷子,又放了下来,给陈立夫斟了一杯酒:
“立夫,这一年多来,我始终在思考。
“国府在大陆之惨败究竟是何原因,又该何人来承担责任呢?”
说完,他目光森冷的看向陈立夫。
陈立夫浑身一颤,不敢直视,微微低头道:
“委座,大陆失败,原因弊端众多。
“但在党这一方面,家兄果夫与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