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宝兴没下死手,但皮肉伤依旧是不轻。
“罗掌柜,还好吧。”余则成走了进来打招呼。
“罗兵,你先出去。”罗安屏吩咐。
罗兵走了出去,洪智有则在走廊座椅上无聊的翻看报纸。
“老罗,伤咋样?”余则成问。
“你怎么来了,这时候你不该来见我。”罗安屏皱眉道。
“没事,站长让我来的。
“李涯打伤了你。
“既然你是孙传志的人,抓错打伤了,我们保密局总得表示下歉意。
“我是奉命而来。”
余则成笑了笑,打开公文包从里边掏出几根金条和一沓美元递给了他。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家底了,正好你要转移,帮我一块上交组织吧。”余则成道。
“好吧。
“则成同志,我是真舍不得走啊。
“真的。
“过去我跟你在工作上是有些摩擦,但现在我很乐意接受你的领导。
“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
“尤其眼下清票高压态势,李涯又咬的紧。
“则成同志,我……”
罗安屏双目一红,握着余则成的手感怀道。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我这边会想办法尽快把你转移走。
“我不能在这待的太久。
“保重,老罗。”
余则成拍了拍他的手,想要松手。
“好吧。
“则成同志,一定一定要保重。
“活着,解放见。”
罗安屏握手更紧了,眼中尽是不舍与担忧。
他知道余则成已经处在暴露边缘,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也许这一别,就再也见不着了。
“嗯。
“再见。”
余则成本想问问入党的事,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没有拖泥带水,起身迅速走了出去。
罗安屏看着余则成日渐沧桑的背影,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眼眶阵阵泛酸。
则成同志,不容易啊!
到了门口,余则成眼神坚定的向罗兵微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