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奸?”
郑途只觉得眼前一黑,巨大的冤屈和恐惧让他几乎站立不稳,“我没有,这是陷害!绝对的陷害!”
他猛地指向床上裹着被子、浑身颤抖的林若曦,“林董。。。林董可以作证,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是被人算计了,你说话啊林董!”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在林若曦身上。
林若曦蜷缩在被子下,那张冷艳的脸此刻毫无血色。
头痛欲裂,昨晚的记忆像被打碎的镜子,只有模糊的喧嚣和刺目的灯光片段闪过。
郑途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混乱的脑海——“陷害。。。设计。。。”是谁灌的酒?
记忆如同被浓雾封锁,只有眼前这群冰冷的纪委人员和床上不堪的现场让她羞愤欲死,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的眼神惊惶地扫过郑途绝望的脸,又对上纪委人员审视的目光,最终只是死死地抓紧了胸前的被单,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低下了头,沉默。
她的沉默,在纪委人员眼中,无异于默认。
“林董事长,关于昨晚的情况,我们后续也会向您取证。现在,我们必须带走郑途。”
为首的男人不再看林若曦,对身后的两人一挥手,“带走!”
“不!你们听我说。。。是县委办的程主任,肯定是他。。。是他安排的!”
郑途绝望地嘶喊着挣扎,但两个强壮的纪委工作人员毫不留情地架住了他的胳膊,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拽。
“有什么话,到纪委再说!”
冰冷的呵斥声断绝了他所有的辩解。
郑途被粗暴地拖出了房间,只留下一声凄厉的“我是冤枉的——!”在豪华套房的走廊里回荡,随即被沉重的关门声隔绝。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林若曦裹在被子里,浑身冰冷,听着门外杂沓的脚步声远去,大脑彻底宕机。
与此同时,县委大楼内。
县委办公室主任程立农正靠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手里握着电话,声音恭敬而谄媚:
“喂?领导。。。是我,是的,您放心,昨天的事。。。。已经按您的指示安排妥当了,保证万无一失。”
听筒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程立农立刻坐直了身体,语气更加谦卑:
“是是是,保证让她这次彻底身败名裂,再也翻不起浪来,她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打算摆脱我们的控制。。。。这次正好连根拔起。”
“那就好,对了,你安排的那个小子没什么背景吧?”
电话那头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程立农脸上的笑容加深,带着一丝残忍的快意:
“您放心,人选绝对‘可靠’,是个以前不长眼、得罪过我的小科员,叫郑途,县委办综合一科的。没什么背景,就是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用完就扔,正好废物利用。他翻不出浪花来,也绝不会牵连到我们。”
电话那头似乎满意了,简短地夸赞了两句。
“不敢当不敢当,都是为您分忧。。。。好的,明白!后续有任何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程立农对着电话点头哈腰,直到对方挂了电话。
他放下话筒,靠回椅背,长长舒了一口气,点燃一支烟,烟雾缭绕中,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即将得逞的阴狠笑容。
办公室里一片祥和,窗外阳光正好,仿佛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未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