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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起风了(第1页)

“回到我最初的疑问,你们为何执着于杀我。”

薛淮很清楚柳英的心境接近崩溃,他没有点到即止,因为这正是他希望达到的效果。

在柳英阴沉的凝视中,他继续说道:“这背后或许还藏着其他缘由,但至少有。。。

雨丝如针,斜织在江面之上,小舟轻晃,似一片落叶随波逐流。沈砚之坐在船尾,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手札,那是苏婉清临行前交予他的,封皮上无字,内页却密密麻麻写满了三年来她被囚禁时的所见所闻??每一页都浸着血与药香的气息。

他没有立刻翻开。

风从南来,带着水汽和远处稻花的清香。苏婉清撑着油纸伞立于船头,白衣如旧,身影单薄,却挺得笔直。她不回头,只是轻声道:“你后悔吗?”

沈砚之抬眼望她背影,半晌才道:“若说不悔,是骗人。可若重来一次,我仍会走这条路。”

她微微侧首,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转瞬即逝。

他知道她在问什么。不是权位,不是江山,而是那一夜地宫中的抉择??当萧景珩被困,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他并未动手杀他,反而命人暗中传信给皇帝,将玉玺拓片与遗诏副本一并呈上,由天子裁断。那封信里,他还附了一句:“臣不敢代君行废立之事。”

于是皇帝亲阅密件,震怒之下欲诛萧氏满门,却被太后拦下。最终只落得革职流放的结局。而沈砚之,则成了这场风暴中唯一全身而退的人。

可退了,真的就干净了吗?

“你觉得,陛下会信那份遗诏?”苏婉清终于转身,目光清冷如秋水。

“他必须信。”沈砚之合上手札,声音低沉,“不信,则其继位不正;信,则天下动荡。所以他只能压下真相,封存拓片,对外宣称玉玺毁于雷火。这不是信任,是恐惧。”

他顿了顿,又道:“但只要他心中知道有那么一份诏书存在,日后行事便不敢肆意妄为。这就够了。”

苏婉清默然良久,忽而轻叹:“你还是那个沈砚之……永远不争一时之胜负,只谋万世之安稳。”

沈砚之笑了笑,却不答话。他知道,自己并非圣人。他也曾想过挟玉玺以令诸侯,借遗诏之名废帝自立,甚至一度在密室中写下三道策令:一道调边军入京,一道联络江南士族共举新政,第三道,则是要刺杀太后于宫中。

但他最终烧了那三张纸。

因为他明白,一旦踏出那一步,他就再也不是先帝托孤时所倚重的忠臣,而将成为下一个萧景珩??以清君侧之名,行篡权之实。

而这个天下,已经经不起又一次腥风血雨。

小舟缓缓穿行于烟波之间,两岸青山渐远,村落星点,鸡犬相闻。一名渔夫划船经过,见这艘孤舟上坐着男女二人,皆气质非凡,不由多看了几眼。待看清沈砚之面容时,竟猛然跪倒在船板上,颤声道:“可是……可是相爷?”

沈砚之摇头微笑:“老丈认错人了,我只是个归乡的读书人。”

渔夫怔怔望着他,忽然老泪纵横:“小老儿不懂朝政,只知去年大旱,您开仓放粮,救活数百里饥民;前年黄河决堤,您力排众议拨款修坝,保住三州百姓性命。他们说您专权跋扈,可在我眼里,您才是真宰相!”

言罢,磕了个头,掉转船头而去,不再多言。

沈砚之望着他远去的身影,久久未语。苏婉清轻轻走到他身边坐下,低声问:“听见了吗?这才是百姓的声音。”

“听见了。”他点头,“可我也听见了宫里的声音??诏狱铁链响彻深夜,御史跪奏血书请诛奸佞,还有那些被我打压过的官员,在酒席间骂我是‘活曹操’‘今之王莽’……是非功过,从来不在民间口中,而在史笔之间。”

苏婉清凝视着他:“那你希望后人如何写你?”

他沉默片刻,忽而笑道:“我希望,百年之后,没人记得沈砚之是谁。只留下一句‘某年大乱,幸有一相国在上,遂定’便足矣。”

她眸光微动,终是垂下眼帘。

夜幕降临,小舟泊于一处僻静渡口。两人上岸,寻了一家山野客栈歇脚。店家是个寡妇,带着个七八岁的儿子,见客人衣着素净却不失贵气,也不敢多问,只端上粗茶淡饭。

饭毕,孩童在院中玩耍,忽而拾起一枚铜钱,喜道:“娘!我捡到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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