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脉资源,是闭门读书永远无法获得的!
这才是那些豪族愿意付出巨大代价的真正原因!”
刘禪彻底明白了。
贾似道这是要將格物院的“入学资格”本身,包装成一种具有巨大潜在价值的“政治-社交-教育”复合產品,
卖给那些渴望维持或提升家族地位的豪强。
“先生所言,確有道理。然,具体该如何操作?若来者不拒,恐鱼龙混杂,坏了学风。”
刘禪心动了,但依旧谨慎。
“自然不能来者不拒!”贾似道成竹在胸,
“此中大有文章可做,需精心设计,方能名利双收,且不损格物院根本!”
他压低声音,將自己的谋划细细道来:
“首批付费生,名额绝不能多,初步可定二十人,寧缺毋滥。
须是各州郡实力最强、名声尚可、且对王府较为恭顺之家族子弟。
如此方能显其珍贵,令其以入选为荣。”
“並非有钱即可。
需由您亲自对申请子弟进行面察,考察其品性、才智。
顽劣不堪、蠢笨如猪者,纵出千金亦不收!
同时,亦要暗中考察其家族背景、政治倾向。
此举既可筛选学生,亦是对各家族的一次摸底和震。”
“费用绝不能低!要定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例如『助学捐资”黄金百斤,或等价帛粟,另需每年缴纳高昂的学杂用度。
此价一出,自然將绝大多数普通富户排除在外,唯有顶级豪族方能承受。
同时,这笔钱要明言,主要用於补贴寒门学子之用,可博得好名声。”
“付费生入学后,与寒门学子混合编班,同吃同住同学习,遵守同样严格的学规。
成绩考核、升留级標准完全一致,绝无特殊照顾!
此举一来可堵天下悠悠之口,二来可让寒门学子与之正常交往,或许能潜移默化,將来入仕更好协作,
三来也可让付费生感受到真实压力,要么努力跟上,要么被淘汰,钱也白。”
“虽明面无特殊照顾,但可提供一些隱性价值。例如邀请名士或您亲自出席,付费生可优先参与。
其家族若有合理诉求,可通过学子递话,获得一个向王府表达的正常渠道。
最重要的是,毕业时,成绩合格者,同样授予格物院凭信,在銓选时与其他寒门学子『並行”,虽无特权,但有了这个资格,对其家族已是巨大成功。”
刘禪听完贾似道这一整套镇密方案,不禁拍案叫绝!
“妙!太妙了!贾先生真乃奇才也!”刘禪兴奋地步,
“如此操作,既可得巨资解困,又筛选了相对优质的豪族子弟,將其与格物院乃至我本人进行利益绑定,
还维持了学宫公平的根基,甚至可能促进寒门与士族下一代的理解!一举数得!”
他仿佛已经看到,那些豪族为了一个名额爭破头,將大把金银粮帛送入格物府库的场景。
“好!就依先生之计!此事便全权交由先生操办!立刻草擬章程,呈报父王与义父,
首批二十个名额,务必要筛选出真正有价值的家族和子弟!”
“卑职领命!”贾似道躬身应道,脸上露出了属於他那种精算师般的自信笑容。
他知道,自己又为世子,也为自己的地位,立下了一大功。
贾似道领了刘禪的钧旨,深知此事首战必须打响,目標的选择至关重要。
他精心挑选了第一个游说对象一一荆州荆家。
这荆家乃是囊阳本地豪强,族中曾出过两千石的高官,在荆州根基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