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惊!
庞统眼中精光一闪,隨即瞭然,露出一丝欣慰。
张飞、辛弃疾等与丁奉共事过的同僚也面露关切。
刘禪衝到担架旁,双膝一软,半跪在地,
他颤抖著伸出手,想触碰丁奉的脸颊,却又怕弄疼了他,手悬在半空,最终只是轻轻覆在丁奉冰凉的手背上。
“承渊承渊”刘禪的声音哽咽了,眼圈瞬间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是我是我派你去的—是我害你如此”
少年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自责和后怕。
陆逊见状,连忙上前解释:
“少主勿忧!丁將军在句章苇盪遭朱然黑鳞卫围杀,身负重伤,幸被我部曲所救。
一路之上,陆某已延请名医隨船诊治。
丁將军伤势虽重,多为失血及外伤,臟腑无大碍,只是元气大伤,需好生静养。
性命无忧矣!”
听到“性命无忧”四个字,刘禪紧绷的心弦才猛地一松,一直强忍的泪水终於滚落下来。
他紧紧握著丁奉冰凉的手,仿佛要传递自己的温度过去。
“好—。。好—。·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他喃喃著,声音带著浓重的鼻音,
“承渊,你不知道—我看到你的血书·『奉绝笔”那三个字我—我这几日,夜不能寐,心如刀绞!
我·我真不知该如何向老夫人交代”
他口中的老夫人,正是从小照顾他、视丁他如亲子般的丁奉的母亲。
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君臣。
少年君主的真情流露,毫无掩饰的担忧与自责,深深震撼了在场所有人。
尤其是那些江东来投的文士匠人,他们见过孙权的阴势猜忌,何曾见过如此重情重义的君主?
许多人眼中都流露出感佩之色。
陆逊心中更是触动。
刘禪对身边一个护卫將领尚且如此情深义重,其仁厚之心,可见一斑。
似乎是感应到了刘禪的呼唤和掌心的温度,担架上昏迷的丁奉,眉头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乾裂的嘴唇似乎无声地翁动了一下。
“承渊?!”刘禪惊喜地低唤。
丁奉的眼皮艰难地颤动了几下,终於缓缓睁开了一条缝隙。
视线模糊了许久,才渐渐聚焦在眼前那张满是泪痕、写满担忧的少年脸庞上。
“少少主”丁奉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气若游丝,却带著一种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安心,“。。·末將—。幸不辱命—”
“別说话!別说话!”
刘禪的泪水再次涌出,他紧紧握住丁奉的手,声音颤抖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