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刘禪,已遣薛仁贵、戚继光等將率军南下,接收吴郡、会稽!动作何其速也!”
曹操的声音低沉,带著压抑的怒火。
“凉州羌胡,反覆无常,韩遂虽败亡,余孽未清,马超遁走西域,犹如芒刺在背“
汉中,更是鸡肋!
徐晃报,粮道艰难,民心思变,张卫残部勾结山民,袭扰不断,驻军消耗巨大,如填无底之洞!”
他將文书重重拍在案上,震得杯盏作响:
“府库看似充盈,然连年大战,损耗如流水!
孤称王建制,封赏百官,营造宫室,哪一项不是金山银海?
更兼中原之地,经黄巾之乱、董卓之祸,再歷官渡、赤壁、关中诸战,十室九空者比比皆是!
人丁凋蔽,田地荒芜,此乃心腹大患!”
阶下,程昱、贾翊、司马懿等重臣肃立。程昱上前一步,声音沉稳:
“大王息怒。刘备虽得荆、益、扬、交,地域辽阔,然其根基浅薄,新附之地人心未附,如荆襄豪族、益州旧吏、江东士民,其心各异。
刘璋虽降,巴蜀深处,蛮獠未服,小股叛乱不断,牵制其兵力。
其欲整合四州,亦非朝夕之功。此乃我喘息之机!”
贾翊微微抬眼,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直指核心:
“大王,当务之急,乃固本培元,与刘备竞速於內政。其一,屯田之策需更严更广。
可效仿『军屯『民屯”旧制,然需加大力度,尤其新得之汉中、凉州,强迁流民、罪徒实边垦荒,以兵护耕,以耕养兵。
凡荒地,限时开垦,违者重罚。此乃立国之基,万不可缓。”
司马懿紧接著补充,眼中闪烁著精明的算计:
“其二,人才!刘备有诸葛亮、庞统、徐庶、法正等谋士,又有赵云、关羽、张飞、秦琼、尉迟恭等猛將,
更有其子刘禪在江夏聚拢培养新锐如薛仁贵、高长恭、李等,其势已成。
大王当以『魏王”之名,广开求贤之路,不拘一格!
可明詔天下:凡有治国用兵之术者,无论出身门第,唯才是举!
重赏献才举贤者。
尤其对刘备境內不得志之才,许以重利,暗中招揽!”
程昱頜首:
“其三,盐铁!此乃財赋命脉,亦为军械之本。
当设『盐铁都尉”,专营专卖,严控私贩。於河东、青徐、河北等地,增置盐官、铁官,扩大生產。
所得厚利,尽充军用及屯田之本。”
曹操听著心腹谋士们的条陈,眼中的阴鬱稍散,代之以一种冷酷的决断。他猛地站起身,王袍带起一阵风:
“善!便依诸卿之策!”
“传孤王令:
一、擢升典农中郎將任峻,总督天下屯田事!立『考课法”:
各州郡典农官,以垦田亩数、收粮多寡定考绩,优者重赏,劣者严惩!
流民、罪徒、降卒,尽数编入屯田!
汉中、凉州,推行军屯,无主荒地,限军民一年內垦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