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部堂,皇爷忧心江南,寢食难安。粮餉、北地、辽东,皆繫於此行。朝中诸公,皆望部堂早日克捷,勿负圣恩。”
閆敬忠言笑晏晏,言语之中亦不失尊重。
“下官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祁东,拜见安部堂!下官奉夏中堂之命,相关文书印信尽皆在此。
恭喜安部堂,望安部堂早日奏凯!”
祁东说著,將包括了“总督漕运关防”、“巡抚吴州关防”在內的官印、敕书以及相关文书递了上来。
安昕虽然加兵部尚书衔,但加衔不是实职,是属於荣誉性质的虚职,仅以兵部尚书衔统辖地方军务,仅限於漕运相关军政,与中央兵部互不统属,並不会分割京师兵部尚书的实权。
安昕接过印信,沉声道:“陛下天恩,臣虽万死难报分毫,唯竭尽全力,收復漕河!”
收摄心神,安昕招待閆敬忠前往厅敘话。
厅之中,此时已经备好酒席,安昕端坐主位,其余人等分別列坐。
宾主尽欢。
用过饭后,传旨队伍未有片刻停留,閆敬忠和祁东即刻辞行,欲星夜赶路回京復命。
唯有那一队锦衣卫緹骑,在锦衣卫指挥金事关剑的带领下留了下来。听候新任督抚的调遣,既作为护卫,也充作与京师联繫的快速通道。
同时,也隱含了“监视”之意。
东阳码头。
送走了閆敬忠和祁东,安昕看向关剑。
“你是什么实力?”
“稟部堂大人,卑职练武二十二载,已入知微境。”
关剑抱拳说道。
“不错,关事,本官需整饰军务,早日南下,以儘快克敌,疏浚漕河。
本官已遣人给你们安排住处,你等便先在东阳住下,在安国军启程之后,再护卫本官身边。”
安昕並不想將关剑这样明晃晃的皇帝眼线带在身边。
“卑职谢过部堂大人!”
关剑也想著先安顿下来。
虽然来时崇寧帝另有嘱咐,但整兵出征也需要时间,也不能一上来就催促部堂出兵。
將这一队锦衣卫緹骑先打发走。
安昕回到府衙以后,喊来了张良。
“老爷!”
张良躬身行礼,面色兴奋。
且不说此番安昕加兵部尚书衔,已经是中央朝廷的最高官员称號之一,获得了这个加衔,意味他已经成为中央部院首脑级別,已经是身份和荣誉的顶峰。
有了这个身份,总督漕运就不再是简单差遣,而是漕河军政一把抓,有了名符其实的权力!
此前,吴州省原先未设巡抚,而是由两浙总督兼领。实际上由吴州布政使司和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各司其职,重大事情上报朝廷。
如今安昕巡抚吴州,就是吴州省的一把手,主管一省之民政、財政、司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