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水三儿吗?怎么被抓了?”
排队的街坊好奇的看著低头查拉肩的张三被铁链锁著,后面还有捕快推著他的独轮车。
“你认识那人?”
旁边痢痢头的街坊问道。
“哪能不认识,前几天的时候,非要拿苦水当甜水卖给俺,俺气不过,还被他们这群三围在巷子里嚇唬。
胚,官府早就该抓这群青皮!”
街坊脸上带著大仇得报的表情。
一说水霸,不少街坊们纷纷一片同仇敌的表情。
“客官,您要几尺布?”
这时候,已经轮到了痢痢头。
“我要一匹二尺。”
痢痢头连忙说道。
难得青天布便宜,他要给全家人都做一件新衣服,来的时候就已经算好了所需的尺寸。
“好嘞。”
伙计熟练的用尺子丈量,一剪子“”的裁了下去。
“诚惠二钱五十二文。青云布行,童叟无欺,一匹二尺足尺足寸,拿家去可自量度。”
伙计麻利的將二尺布头叠好,与一匹布一同递给痢痢头。
如今,经过一年时间的不断扩產,青天布已经不再限购。而一尺布从伍仁县时候的五文钱,涨到现在的六文钱,利润也翻了一番。
如今的青天布,已经成为了青云布行薄利多销,走量的產品,虽然青天布的总体利润依然不高,但打响了青云布行的名气,也顺带著卖出去一些利润高的丝绸,让青云布行的扩张速度极快。
现在不只是府城两县,在东阳府其余五县,以及云台府的伍仁、铜山也开了店面,同样生意火爆。
但也受制於產量、运输成本,店面只开在两府沿河的县。
不过,青天布也出现了一些“黄牛”,会在买走大量青天布以后,去更远的地方提价销售,这个安昕也不会去管。
市场自有调节的手段,青天布的质量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很好,即便带到別的地方去,如果卖的价格太贵了,同样卖不出去。
痢痢头抱著布匹,高高兴兴的回家去,走过金鳞大街路口的时候,见到县衙那边灯火辉煌,人头攒动。
他抱著布匹没有去那凑热闹,而是顺著文昌街朝西走去,路过府衙的时候,看到一个丰神俊朗、清肃自生的青年正龙行虎步的自衙门里出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触了一下,对方竟然还衝著他頜首了一下,痢痢头一愜,连忙抱紧布匹,低头躬身,草草行了一礼。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对方从府衙正门出来,身边还带著护卫,肯定是府里的官老爷。
一想到高高在上的大老爷竟然跟他頜首招呼,他的心里就不禁热乎乎的,匆匆加快了脚步,想要回家和娘子分享这一幕。
而安昕並没有多想,而是快步走过了文昌街的十字路,朝著斜对面的龙山县而去。
本来,吃饱饭正在后衙准备监督葛绣抄书,却听到张良提起龙山县外出了人命案子,龙山县衙敲“堂鼓”三通,要连夜审案,安昕便带著葛绣等人出来凑凑热闹消消食,也正好看一看这位龙山知县梁东明的水平如何。
在他的旁边,葛绣儿换上了一身男装,但她那一对大熊实在掩藏不住。
但她毫无自觉,手里摺扇啪的打开,迈著四方步,著实把自己当成了浊世佳公子。
到了县衙,她埋头就激动的往里面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