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不远,就听到一阵安国军训练的號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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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昕遥遥看去,就见到一排新兵正在一个黑汉的带领下,绕著梦龙湖跑步。
忽然,前排的新兵停了下来,后排见到前排停下,也纷纷停了下来。
黑汉站住脚步,目光冷视著前排的几个新兵:“为什么停下?”
“报告教官,前面有水坑!”
前排新兵衝著黑汉,举起右手拍在左胸口上行军礼说道。
在他们的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浑浊的水坑,看不出深浅。
“我喊停了吗?告诉我!”
黑汉目光冷峻的盯著回话的排头兵,声音鏗鏘,带著质问的语气。
新兵脑门上的汗立即就流了下来,晒得发红的脸也一下刷白。
“我告诉你们!跑步就是军令!没有让你们停下,前面就算是悬崖,你们也得跳!”
黑汉衝著这一排三十多个新兵,大声的吼道。
“是!”
新兵们大声回应。
“王朝、刘路,你们这两个排头兵,回去以后领二十军棍,长长记性!全排,今天中午只能吃白饭!”
黑汉说完,指著前面的水坑:“继续跑!”
新兵们心里有点泪丧,今天是周一,中午那顿饭是最丰盛的,本来每人都能分到一碗喷香的炸五。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咽著口水,期待著中午那顿饭了。
“是!”
王朝、刘路反而鬆了口气。
新兵营里虽然辛苦,但待遇好的令人心醉。他们可再也不想回到暗无天日的俘虏营,整天挥舞著锄头挖矿了。
二十军棍虽然屁股疼,但他们皮糙肉厚不在乎,就是得罪了全排的战友,让他们觉得后背隱隱有些发凉。
黑汉和三十多新兵,脚踏著泥水跑过,所有人鞋裤全湿,全身都溅满了泥点子。
路过军械局大门的时候,正看到一辆辆独轮车,正將一捆捆长矛、蒙皮盾牌、狼等武器,运往靖河码头。
这些是安国军定製,由一些铁匠学徒练手打制,发给沿海各渔村民轮训民兵用的,轮训合格以后,就可以带回家里对付倭寇。
“六子,俺早上吃饭的时候,听刘匠头说昨天晚上府尊大老爷来过,你知道吗?”
张小凡一边往船上搬卸盾牌,一边和旁边的皖北老乡说道。
他俩都是军械局从俘虏营里面选拔出来的力役,专门负责搬搬抬抬出力的工作。
“啊?俺昨晚上乏製造作坊搬铁锭的时候,倒是看到过一个派头很大的老爷,就连大匠作都又敬的陪在那老爷跟前,是包是府尊大老爷?”
六子闻言有些注奋的说道。
“那应该是了,快乏俺说说,大老爷长啥样?俺听局里的散说,大老爷那是神仙一样的散物!”
张小凡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