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一直很好奇符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既然皇帝如此疼爱符屿,为何会看不住符屿,又做了什么,导致符屿要逃出皇宫。再者,这偌大的皇宫随处有侍从看守,他一个小孩是如何逃出去的。
“……”
符屿依旧未出声,他抿紧唇,拽了拽余落的衣角,软绵绵的喊,“师尊……”
他试图靠撒娇糊弄过去这个问题。
但余落依旧未动,只是视线平淡的睨着他。
符屿松开唇,眼眶又蒙上了一层水雾,湿漉漉的像是雨后森林里迷失的小鹿,澄澈眸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余落并不怀疑符屿会有伤害他的想法,他十分确定的,只有符屿带着目的接近他这件事。
难怪第一次相遇会拽住他的衣袍,宁愿做扫门弟子也要拜入他的门下。
余落气得有点想笑,又受不了他泪水盈盈的模样,最后只无奈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不说便算了。”
符屿一喜,眼泪憋了回去,吸了吸鼻子,还装模作样,可怜兮兮的问:“师尊不会怪我吗?”
余落好不容易平息的怒意又被勾了起来,他直接被气笑了。感情符屿知晓自己受不得他哭,于是用这招来对付自己。
他冷冷勾起唇,甩开了符屿的手,“不会。”
“师尊……”符屿茫然的瞪大了眸,显然也是没有料到事情现在的走向,他抬起手想去抓余落的袖袍,却被他偏过手躲开了。
这回眼泪真的溢满了眼眶,符屿抽抽搭搭抹眼泪,还未出声,便被余落淡声止住了,“不许哭。”
符屿吸了吸鼻子,一双湿漉漉的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紧接着,便让他听到了让自己更加难过的话。
余落面无表情道,“今夜我睡偏殿,你不许跟过来。”
符屿愣了几秒,眼泪止不住往下掉,等他反应过来,余落已经转身出了正殿。
生气只是极小的一个原因。
虽然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住在别人家里,人家亲爹都没说带着儿子一块儿睡,他这个老师又怎么能在别人家带着儿子一块儿睡呢?
再者,符屿总喜欢寸步不离跟着他,他在京中做任务总不能一直带着他吧?
出了门,余落的气也散了彻底。
系统还以为他在生气,小声劝道,【宿主宿主别气了,我们有新任务了。】
余落理了理被抓乱的衣袍,在脑海里回,“什么?”
系统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小,【白修竹被人骗去了青楼,估计半刻钟后会服下那啥那啥的药,宿主你要去救他。】
“我什么时候还得管男配了?”余落一遍抱怨,一边实诚的抬腿往外走。
符屿愣了许久,追出来想和师尊道个歉。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他跑去了偏殿,里面除了被使唤过来打扫的侍女,依旧没有师尊的身影
“哦?”皇帝侧着头,右手捏着瓷杯晃了晃,饶有兴致的问暗卫,“山岁真这么说?”
暗卫恭敬的低着头,“属下不敢作伪。”
“山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竟然同小屿置气。”皇帝忽然弯起唇笑出了声。
他将瓷杯放回了桌面,漫不经心的问:“小屿如何?”
暗卫默了几秒,战战兢兢道:“小殿下还在哭……”
“果然还是小孩。”
第10章“恩人,再救救我。”
他失笑摇了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忽然问:“竟然不想骗山岁,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接下来的话就是暗卫不该说的了。
他十分有眼识的闭了嘴。
皇帝喃喃自语,“是怕我被山岁杀了吗?”
于此同时,另一边。
白修竹被客栈里同为试考名单里的书生拥去了花柳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