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心已经睡下。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秦屿冷峻的侧脸轮廓。
他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看向对面正心不在焉翻着杂志的谢知时。
“下周,”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在说明天的天气,“我们在台北市中心结婚。”
谢知时手里的杂志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轻响。
他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向秦屿,嘴唇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结……结婚?
这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在他脑海里炸开!虽然他隐约猜到秦屿不会止步于现状,但如此直接、如此突然地提出“结婚”,还是远远超出了他的心理预期!
“你……”他的声音干涩得厉害,“你说什么?”
秦屿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甚至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像是早已预料到他的震惊。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谢知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深邃如同寒潭,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说,我们结婚。”他重复了一遍,语气没有任何波澜,却带着千钧重量,“手续和场地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点头,然后人到场。”
永远都是这样!
不容商量,不容拒绝,一切都早已在他的掌控和计划之中!
谢知时的心脏狂跳起来,是震惊,是慌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微弱的悸动?
“为……为什么?”
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颤抖,“我们这样……不是已经……”
他已经默认了这种关系,还不够吗?
为什么非要那一纸婚书?
“这样是哪样?”
秦屿俯下身,双手撑在谢知时身体两侧的沙发扶手上,将他困在自己的气息范围内,目光锐利如刀,直直看进他的眼底,
“谢知时,我要的,从来不只是你的人留在身边。”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和宣告:
“我要的是名正言顺,是法律认可,是彻彻底底、没有任何模糊地带的关系。”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这辈子是,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
“结婚,是最直接的方式。”
他的话语霸道专横,却奇异地带着一种令人心惊的郑重。
谢知时怔怔地看着他,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写满了势在必得和深沉占有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