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饱含缱绻,刻入浓厚的深情,桃花眸子里情意绵绵。
若非心里清楚晏城是为桌上这杯磨了他将近一月的奶车,陶严不得怀疑晏城今日可是被谁夺舍去。
“嘿嘿,就知道清肃不会生我太久的气。”
把书堆放在陶严面前,晏城拆开油纸,混着奶茶用今日的早膳。
根据殷少宿提供的信息,虽以女子骸骨为目标,但根据仵作提供的检查,不困年龄大小,具有被欺辱过的痕迹。
“也太过分,太恶心了。”
晏城一想起那些被糟蹋、被欺辱过的孩子,瞧身形来看,尚不足七八岁,就被迫踏入无尽的深渊里。
得快快找到凶手,圣教所在地,不然会有更多人遭他们毒手。
无论京中,还是江南,亦或是川蜀南疆地带,都不能让所谓圣教,成为女子噩梦。
“是的。”
陶严跟着点头,他取出尚书令交予他的信纸,与晏城说:“你先前与我提及过的荆州刺史,我寻叔父问过他,发现他虽在荆州上任,可却是川蜀人,与藏地相隔不远。”
藏地,晏城想起史书上有写,藏地高僧入京,诱君王修习大喜乐法,使得禁中大修“欢喜禅”。
啊,原谅殿下没骗我,荆州刺史的确有问题。
晏城撑着脑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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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1《元史列传第九十二》
大理寺所走章文皆从主簿笔下走过,晏城翻了近两年来的旧档,顺带完成大理寺卿布置已有一月的旧书清扫任务。
京城诸多事宜,皆报与大理寺,给晏城一种感觉,大理寺就是公安局,而刑部就是法院。
有事找谁,肯定找公安局,找铺头,找大理寺。
自殷少宿担任大理寺寺正职衔,已无堆积的旧案。殷少宿就像个专为大理寺、刑部而生的专才,什么案子经他手,都不能有被卡着、被闲置的一日。
晏城曾在大理寺卿奉上的请安奏折里,见到满篇满篇的夸赞,对殷少宿能力的确定。
晏城直呼:“范大人,未免也太看好殷寺正了吧。”
而谢知珩随手一勾那名字,回:“范衡为找接位者,找了太久。总算找到个能力强、又嫉恶如仇的世家勋贵,他自然多看重些。”
能力强,嫉恶如仇,拥有这两大特征的官员不少,右寺正勉强也算一个。
可范衡独独只看重殷少宿?晏城直接问出来。
“哼…”
谢知珩在旁轻笑,从请安奏折内,分出京城内世家勋贵上奉的奏折,一一为晏城解释勋贵内如蛛网丝般的关系。
可别瞧南阳侯府落寞许久,似在朝中无一人,文臣武将中具无南阳侯人。
若以裙带关系来瞧,曾掌川西军队,后入兵部的祁阳伯得唤他声舅舅,更别提那些在京城里横行霸道的勋贵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