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凤没有动,而是原地一声长鸣,鸣声激荡之处,所有幻兽全都变成了各式各样的鸾鸟,然后成群结队地飞入诸界繁华!
上古鸾鸟有许多品种,其中青鸾论位格不在鲲鹏、凤凰之下,幻凤自然约束不了青鸾,所以鸾。。。
小女孩说出那句话的瞬间,教室里安静得像被冻住了一样。窗外的风停在半空,阳光斜斜地切过课桌,落在她微微颤抖的手指上。老师怔了片刻,随即笑了,可那笑容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守忆人?”他轻声重复,“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知道。”小女孩点头,眼神清澈而坚定,“是记住那些没人想记的事的人。是我奶奶讲给我听的??她说,在很久以前,世界差点因为忘记而毁灭。有人删掉了痛苦,也删掉了真相。但还有人坚持写下一切,哪怕没人相信。”
教室后排一个男孩嗤笑出声:“现在哪还有什么记忆要守?所有东西都在云端存着呢,删都删不掉。”
“可如果系统说那是假的呢?”小女孩忽然抬头看他,“如果政府告诉你,战争没发生过,饥饿不存在,你还会信你自己记得的事吗?”
男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老师缓缓坐回椅子上,望着窗外飘过的云。他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就在三年前,教育部刚刚修订了历史教材,将“清忆运动”从必修章节中移除,理由是“避免引发青少年焦虑”。可他还记得那个年代??街头抗议、数据封锁、无数人戴着共鸣器在广场上静默示威……而如今,连这些记忆都被贴上了“未经证实”的标签。
“你们知道吗?”老师终于开口,“第七铃的问题,从来没有真正回答完。它不是一次投票,不是一个结果。它是种在每个人心里的一颗种子。每当你选择说实话,而不是随大流;每当你为陌生人流泪,而不是转过头去??那一刻,你就听见了铃声。”
学生们沉默着,仿佛第一次意识到,所谓“过去”,并不是书本上冰冷的文字,而是活在呼吸之间的重量。
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的西伯利亚荒原上,一座废弃气象站的地下密室正亮起微光。
墙壁上的老式投影仪咔嗒作响,灰尘在光束中飞舞。屏幕上浮现一行字:【第七次数据同步完成。新增回应样本:3,217,489条。情感倾向分析中……】
一个身穿旧军大衣的女人站在控制台前,手指轻轻抚过胸前的双铃??一枚银,一枚金。她的耳朵早已失聪多年,但她能“感觉”到它们的震动,如同心跳般规律而深沉。
她是苏晚的最后一个学生,也是唯一一个拒绝接入“记忆云”的守忆人。
代号:零七。
她身后,一排排铁柜整齐排列,里面存放着数万小时的手录音频、手写日记、遗物胶片。这些都是未被数字化的“残缺记忆”??火灾中的哭喊、战俘营里的低语、母亲临终前未能说完的话。官方称其为“无效信息”,但她知道,正是这些破碎的声音,才最接近真实。
“又多了三百万人回答了那个问题。”助手走进来,声音压得很低,“全球累计已达八亿两千四百万。支持延续的比例……上升到了52。6%。”
女人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按下播放键。
一段录音响起??是个老人的声音,沙哑却有力:
>“我曾参与过清忆系统的建设。我们以为删除痛苦就能带来和平。可后来我发现,人们不再哭泣,也不再相爱。因为他们忘了什么叫失去。
>所以我现在站在这里,对着这台破机器说话。我不指望谁听到,但只要我还记得自己犯下的错,人类就还没彻底输。”
录音结束,房间里一片寂静。
“他在三天前去世了。”助手低声说,“家人按照他的遗愿,把这段话刻在了墓碑内侧。”
女人闭上眼,两行血泪从眼角滑落。
这不是悲伤,而是共鸣过载的生理反应。每一次接收强烈的集体记忆,她的神经系统都会承受巨大冲击。医生说过,她活不过五十岁。可她已经四十九了,而且从未打算停下。
“把这段归档。”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如枯叶摩擦,“编号:悔?0419。附加标签:‘迟来的诚实’。”
助手犹豫了一下:“要不要上传一部分到公共网络?也许能让更多人看见。”
“不能传。”她斩钉截铁,“真正的记忆,必须用代价换取。轻易得到的,终究会被轻易抛弃。”
她走到墙边,掀开一块松动的金属板,露出隐藏的终端。输入密码后,屏幕亮起,显示一条加密讯息:
>【来自南极冰层深处】
>铃音频率出现异常波动。
>判定核心检测到新型意识共振模式。
>可能原因:群体性觉醒阈值临近。
>警告:第七铃或将自动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