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紧逼的南脀一点缝隙的裂痕,也不让江岫白逃进去。
还在仔细回忆一切事情的细节的江岫白,不死心的据理力争,“在进门前,我搜过口袋,绝没有此物。”
“你的意思,它是自然凭空出现在,你我的视野中的吗?”还在不停点醒江岫白的南脀回复到。
“绝不可能,这是一场诬陷和嫁祸的对峙,人在暗中,我在明,是谁。”
“不对,为什么,如果从开始到现在,怎么会一点内容没被录下。是录音笔根本没打开,还是从录音笔放入我口袋之后,信息就被屏蔽,所以才有……”
“是什么时候,门口签名时,还是那七个黑衣人与我擦肩而过时,还是那个两次与我在房间门迎面相撞的陌生人。”
江岫白绞尽脑汁,也无法在众多可能性里,挑选一个用来敷衍南脀。
他无从取证,这些接触的短暂瞬间,哪一刻,才是他落入圈套的时间。
“那现在南先生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免除我参加的资格,还是终止一切的合作。”
决定承受一切的江岫白,直接坦白的问南脀的意思。
南脀可没想到,江岫白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连一位‘垫背人’也不拉来陪陪。
“好了,你在车里休息一下,我出去打个电话。”
这通电话,为江岫白预留了片刻,卸下伪装,存活喘息的空间。
望着南脀渐渐远去的背影,江岫白并没有安分坐在车里,等待南脀的归来。
而是快步向前走,走到出入口处,背抵在一处承重墙下。
从一直被放在车上的公文包内袋,取出一枚真正属于江岫白的录音笔,借助来往的车辆制造的噪音,按下播放键。
没有沙沙沙的前景音做调,随之而来的摩擦音,最后才出现江岫白和南脀的声音。
“南先生,晚会您还出席吗?”
“当然,派来的车快到了,不会缺席,放心,毕竟迟到,可是不礼貌的。”
仅此两句对话内容,足以证实江岫白,行使了这个‘拙劣’的方法,从与南脀的对话里,套取什么秘密。
江岫白已经羞愧的埋起头来,自己也想不到,被察觉的如此之快。
可他在下车的前一秒的时候,就将录音笔关闭,也没打算没将公文包带入会场里。
这场有预谋,没实质的证据,还是赤裸裸的提醒着江岫白“刚才南脀收出录音笔的时刻,不就是我,最开始决定要这样做的后果,不能因为中断了计划,就能宣判我‘无罪’。”
他想要先证实一件事情,拿出手机,在最上面的那条通话记录处,按下了拨通键。
还倚靠在墙壁上的江岫白,听到传来的机械声音时,就放下了手机,准备回到车内。
他拿上那枚真正坐实江岫白‘罪名’的证物,往回走,在车外就遇见回来的南脀。
“刚才是你打的电话吗?”南脀收起手机,开口询问江岫白。
江岫白如实回复:“我下来透透气,怕你以为我是逃跑,先和你示意,但电话一直在占线,我就不好打扰你了。”
“那你接下来,还需要我在这里碍眼吗,我先回去了。”说完这句话的江岫白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那只录音笔不是方江顾问所为之物,你为何要认领这项罪名,等待一个可以与我决裂的理由,不顾一切也要走出我的身边。”
“这就是你的打算吗?江岫白。”
这似乎是江岫白第一次,从南脀口中听到他念‘江岫白’这三个字。
“被冤枉了,也不为自己解释,你真的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