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消散,月影稀疏,南脀站在办公区等候,应该是要见重要的人。
南脀耐着性子等待,既不抽出烟盒,而是无心的玩弄打火机,不过秘书沏茶的功夫,人就出现在南脀的面前。
“南先生,昨日实在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本该在楼下就解释清楚的。”金弘涛将昨日发生的事情再提起。
“楼下大堂人多眼杂,您考虑的周全,再者,昨天您也是替我办事,也没什么怪罪的,您的姿态不用在我面前放低。”南脀不是个,完全失掉同理心的人,就算这份心,只对自己人。
“而且您不是已经用眼神,就告诉我答案了。”实话实说的南脀,一点也不想拐弯抹角,的寒了老盟友的心。
可脾气就是发了,难堪也确实被金弘涛遭受了,苦不苦的,也早被咽下肚子,南脀无从得知。
金弘涛是陪在南脀身边时间最长的,算算日子,已经快要超过双亲的。
他本想开口询问,当年南剑封有没有这么坏脾气的时候。
“金叔,当年你就追随南剑封的时候……”
话扣住喉咙里的发生带,只是接着问下去,就要提到他们都熟悉的人。
金弘涛虽然已经猜出,南脀断语难言的原因,竟然主动提及南脀母亲的事。
没有忌讳的说出,“那时,我主要保障夏小姐的人身安全,南家的家族企业管理,我还没资质插手。”
几句话,将自己与南剑封的关系摘得干净,并拿出母亲这张感情牌,与南脀周旋。
外人根本不敢沾染的名字,在金弘涛这里,虽然弥足珍贵,但在他这里的定义。
夏余韵是一轮秋月,无云也生碧落,不是什么需要珍藏的收藏品。
不要等待某人的翻阅她的平身时,才想起纪念。
她应该由众星环绕,明明才她还活在这世间,不应该成为什么禁忌的话题。
可金弘涛只允许南脀,可以不让他人提及夏余韵的一切,光是南脀一个人的想念就足够证明夏余韵还存在。
至于其他人,假模假样的说是尊重,不提及,其实是是懦弱的,不敢面对那个名字。
“是呀,除了金弘涛能值得相信外,还有谁不是笑里藏刀的伪装自己。”南脀安慰自己。
所以南脀足够信任,依赖金弘涛的原因,大概和这有莫大的关系。
话没说完,南脀又将话题引到,此次目的,“金叔,南剑封最近有什么奇怪的动向吗?”
“南总,最近一直没什么大举动,除了在处理收购并案一事外,无暇顾及其他事情。”金弘涛回答的是事实。
可两人脸上也没显露出什么,轻松的表情来。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只能说明,夫人被足够‘珍重’的被‘保护’。”金弘涛只能顺着最好的方面想。
金弘涛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着,“昨天我去总部的时候,发觉了有一点不对劲,南总好像准备出席某个慈善晚宴。”
“这又什么奇怪的,营销企业形象,利用媒体,拉近与民众的距离,提升自己的亲和力,这不是南剑封惯用的手段。”南脀不屑的说着。
“就只是地点,太巧合了。”两目相交之际,南脀立马感应到金弘涛表达的意思。
“云山市福利院”,南脀直接说出心中的答案。
“其实,南先生,不久前,我们就收到,福利院的邀请,希望您能出席。”
“只是,前一段时间,您不在金华。”
“并且您一直都不爱参加这类活动,就一直搁置这件事,现在才有机会告知您一声。”
金弘涛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解释一通。
“最近确实很久,没有去,看望那里的孩子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南脀自顾自的感慨起来。
“今天早上,院长还特地打电话来慰问您过,为您表示感谢,在福利院重修,建设初期的大力支持。”金弘涛拿出精心准备好的,挽留借口。
南脀漫不经心的说:“你不提醒,我倒是快忘了。”
云山市是夏家最初生根发芽,深根固柢的地方,只是后来遇上南家,就开始盘根错节,演变成枯木朽株,最后就是树倒猢狲散的结局。
只留下一个夏家只会依附南家,根深蒂固的说法。
在南脀眼里,这就是一派胡言,谁人不知背信弃义、过河拆桥这个桥段,在南家重复上演过多少次。
好像并不是南脀被说服,他好像是真的对这个福利院感兴趣,因为就是在那里,他第二次听到愈罅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