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额落到南境主政官员上。
南境不同于京城,地方政策对生意的影响几乎是决定性的。
即使是坤泰这个的庞然大物,来到南境,也不得不塌下身子,老老实实按部就班搭建人脉关系网。
“听说下一任由南境本地官员出任,而且,这一位,跟傅家关系颇深。”CEO说:“傅老板想为您引荐他,愿为坤泰在南境的发展尽绵薄之力。”
“可以。”容向熙说:“你已经接了傅老板的帖了?”
她的眼里有审视的光。
CEO不敢怠慢,严谨说:“一切等您的吩咐。”
容向熙说:“那就见见吧,顺便帮我重新订一家酒店。”她不紧不慢将傅家旗下的酒店全部排除掉,“我的酒店要在这些之外。”
CEO有些惊讶,“不是您说,我还不知道傅家旗下的酒店这么多。”
容向熙说:“我也是有贵人相助。”
要没商呈玉那份邮件,她也不会知道这么清楚。
晚上的宴席里,来接待容向熙的只有傅召棠。
容向熙没表现出诧异。
傅召棠也没主动透露。
正事谈完,包厢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冷静一整场应酬的傅小老板露出无奈的神情,“早上的时候,三叔的车子出了事故,他现在在医院,赶不过来了。”
他的神情显得很遗憾。
容向熙猜测,他应该是遗憾傅三叔没有被炸死。
据商呈玉的人告知,容向熙知晓,傅三叔出事是因为刹车失灵。
而且,傅三叔入院后,警方严格检查他的座驾,并没有发现炸弹的痕迹。
显然,商呈玉到底不想让傅召棠赢得太容易,在背后帮了傅三叔一把。
“好遗憾。”容向熙顺着他口风说
“好假。”傅召棠轻轻笑起来。
他伸手,捏了下她脸颊。
他身上有很淡的酒气混合着沉水香的味道。
容向熙瞥他,“像你一样假么?”
傅召棠笑意加深。
“好吧。”他一手虚虚搂住容向熙肩膀,微微俯身,眼睛凝视她,“是我做的。”
“为什么告诉我?”
“不知道。”傅召棠温声说:“理智告诉我,我该对任何人保密,可是我的心——”他扣住容向熙的手,让她的掌心贴在他蓬勃跳动的心脏,“我的心告诉我,我该告诉你。”
容向熙的心猛得漏跳一拍。
但不等她回味这次心动,傅召棠温文尔雅说:“容小姐,正事已了,陪我去跳舞。”
“跳舞?”
“是的。”傅召棠含笑说:“你这个京城里的娇小姐应该没有来过我们南境的舞池,去见识一下。”
容向熙看着他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总是蛊惑她尝试一些之前从不愿尝试的东西。
譬如跳舞。
在之前,容向熙只觉得跳舞是一项应付宴会的社交礼仪。
但在幽暗昏沉的舞池里,在他扣住她的腰翩翩起舞的时候。
这项本该令她厌烦的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现在有点喜欢了吗?”傅召棠搂住她的腰,凝望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