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座!”
“我钱伯均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什么背叛您的事情。”
“您永远是我的钧座,也永远是我的兄长!”
“只要您一句话,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这条命,我早就交到您手上了!”
钱伯均说的,是发自肺腑的真情实意。
跟随楚云飞南征北战十余年。
这份情谊。
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然而,他的这份忠诚,换来的,却是楚云飞更猛烈的怒火。
“兄长?”
楚云飞怒极反笑,他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震得整个房间都嗡嗡作响。
“你还当我是你的兄长?”
“那你家里的那些混账东西,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时候,你他娘的,把我们这张脸,往哪搁!”
他一把将那份来自林县的调查报告,狠狠地摔在了钱伯均的面前。
“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钱伯均被骂得是狗血淋头,整个人都懵了。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那份报告,低头看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
“强占民田,私设赌场”
一个个触目惊心的罪状,如同钢针一般,狠狠地扎进了他的眼睛里,也扎进了他的心里。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啊。”
他喃喃自语,仿佛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在离家之前早有过交代,家中不得兼并土地,不得违法经商”
“钧座,我对此事,毫不知情啊!”
钱伯均抬起头,看着楚云飞,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我已经一年没有回过家中探亲了。
平日里,和家里偶尔通个电话,也都是报个平安,问问父母的身体状况”
楚云飞看着他那副不似作伪的惊愕表情,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
但他知道,不知情,并不能成为脱罪的理由。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楚云飞的声音,依旧冰冷,“钱伯均,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林县去!”
“你家里的那些事,你自己,亲自去给我处理干净!”
“我不管你是清理门户,还是大义灭亲!”
“这件事,你必须,给林县的老百姓,一个交代!”
“给我楚云飞,一个交代!”
楚云飞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语气,却更加的沉重。
“伯均,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
“论战功而言,你钱伯均就是自我之下的第一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抗战名将,国军旗帜。”
“若是出了稍许差池,对于整个军心、民心,都是一次颇为严重的打击。”
“这一次问题发现的还算及时,你家中也没有惹出什么太大的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