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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揭阴谋（第2页）

“死？”他冷笑，“我只是被换了个地方活着。你以为你们查到的线索，是我们漏的？不，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若瑶握紧剑柄，指节泛白。她想起师父说过，百年前那一战，她亲手斩杀的叛徒中，就有这位师兄。可现在，他站在这里，呼吸平稳，眼神清明，没有一丝魔气外泄。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想看看，”他逼近一步，“当真相摆在你面前时，你还会不会信她。”

巷外传来更多脚步声，援兵正在靠近。若瑶往后退了一步，背抵着墙。她手中剑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体内魔纹开始灼烧。每一次心跳，右臂都像被火燎过。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她问。

“开门。”他说，“让该回来的回来。让该死的，再死一次。”

他拔剑出鞘，剑锋直指她咽喉。

若瑶抬剑格挡，两剑相撞，火花四溅。她借力翻身跃上屋顶，可对方紧追不舍，一掌拍向她后心。她勉强侧身，肩头被擦中，顿时一阵麻木。

她知道撑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她摸到怀里那块残片——师父给的炼器堂碎片。她用力捏碎，扔向地面。碎片炸开一道微光，守卫们动作一滞。她趁机跃下另一侧屋檐，钻进窄巷。

身后追兵未断。

她拐过三个弯，终于看见出口。可门口站着两人，手持长刀，刀柄上的纹路与炼器堂残件完全一致。她停下脚步，喘息加重。

前方无路。

她转身，只见师兄已站在巷口，剑尖垂地。

“跑啊。”他轻声说，“怎么不跑了？”

若瑶站定，缓缓举起剑。

“我不是来跑的。”她说，“我是来传话的。”

“哦？”

“师父说，”她盯着他，“灯从来不是为赎罪而燃。是为等人醒来。”

话音未落，她突然掷出手中剑，直取他面门。他侧头避开，剑钉入身后木柱。就在这一瞬，若瑶纵身扑向侧面柴堆，掀翻一摞干草，借势滚入一条更窄的夹道。

她听见他在后面笑。

笑声未歇，夹道尽头又闪出两人。

她停下，胸口剧烈起伏。手中已无剑。

师兄慢慢走来，剑尖拖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师父知道吗？”他忽然问，“你体内的魔纹，和我当年一模一样？”

若瑶没答。她只是看着他，眼神不再慌乱。

“她不知道。”他自问自答，“所以她才会让你来送死。”

他抬起剑，指向她心口。

“这一剑，我等了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