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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粮刁难迫领变态KPI 曲菌初窥偶启微观门(第1页)

张九九脸上堆满近乎谄媚的笑容,将那两位县衙户房来的账房先生——一个姓孙,一个姓钱——迎进了工坊唯一一间还算体面的小屋,美其名曰“财务稽核办公室”。

“孙先生,钱先生,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坐,条件简陋,万望海涵。”张九九亲自沏茶,姿态放得极低。他深知,这两位就是周县令和那沈先生派来的“钦差大臣”,是来摘桃子、摸老底的,硬顶绝对不行,必须用软刀子磨。

孙账房是个干瘦老头,三角眼,捋着几根稀疏的胡须,打量了一下四处漏风的屋子,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钱账房稍胖些,面团脸,总是眯着眼笑,但眼神里的精明算计藏都藏不住:“张相公太客气了。县尊大人感念义坊善举,特派我等前来学习协助,往后还要多多叨扰了。”

“哪里哪里,是晚辈要多多向二位前辈请教才是。”张九九嘴上应酬着,心里冷笑:学习?是来学怎么造假账,还是学怎么偷配方?

寒暄完毕,孙账房直接进入主题,语气刻板:“张相公,闲话少叙。既是协助管理,这工坊的账目、库存、工艺流程、采购销售单据,还请一并取来,我等需逐一核验,以便‘规范’管理。”他特意加重了“规范”二字。

“应该的,应该的!”张九九满口答应,对旁边的钱多多使了个眼色。钱多多立刻抱来厚厚几大本账簿,往桌上一放,激起一片灰尘。

“二位先生,这是工坊开业至今的所有账目,请过目。”张九九笑容可掬。

孙钱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对方如此“配合”。他们立刻拿出算盘和纸笔,开始查账。屋内顿时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张九九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内心波澜起伏。他清楚,真正的较量就在这看似枯燥的账目核对中开始了。他之前让钱多多做的账,明面上看起来清清楚楚,进项、出项、人工、损耗一目了然,甚至故意留下了几处无关痛痒的小纰漏,显得更真实。但核心的成本构成,尤其是味精提炼的实际出品率和关键工艺环节的耗时,早已用另一套只有他自己才懂的符号和缩写进行了“加密”。更关键的是,那套改良后的水锤泵及其节省的人力成本,在账目上被巧妙地分摊到了其他项目里,看起来就像是效率的自然提升。

果然,一个时辰后,孙账房抬起头,三角眼里闪着疑惑的光:“张相公,你这‘极品鲜精’的物料耗用,似乎与产出……略有不符啊?按这豆粕采购量,似乎出不了这么多成品。”

来了!张九九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佩服”:“哎呀!孙先生果然火眼金睛!实不相瞒,此乃工艺尚有不足之处,提炼过程中颇有损耗,晚辈惭愧,未能精确统计。再者,一些次品、废料也都折算在内了。具体细目,都在这里了。”他连忙又递过去一本更厚的“细账”,里面充满了各种看似合理实则经不起深究的模糊条目和“估计”、“约等”。

孙账房皱着眉头翻看那本天书般的细账,只觉得头晕眼花,想要深究,却又一时找不到明确的突破口。钱账房则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他眯着眼笑道:“张相公,这工坊每日进项不少,但看这账面,盈余似乎并不太多?那一成助学、一成抚孤的款项,不知是如何计提的?可有专账?”

“有有有!”张九九早有准备,立刻又拿出一本专门记载“慈善基金”收支的账簿,上面清晰记录着每一笔捐款的去向,受助人的姓名、手印(或画押)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几句感激的话,做得滴水不漏,完美彰显了他“义商”的形象。

“这账面做得倒是……清晰。”钱账房掂量着那本慈善账,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们来的目的可不是查慈善账,而是摸清真实利润和核心工艺。对方把明面上的账做得如此“干净”且“高尚”,反而让他们有些无处下嘴。

第一天的账目核查,就在这种看似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过去了。两位账房没找到什么大的把柄,但显然并不满意。

当晚,张九九将赵铁柱和钱多多叫到一边,低声吩咐:“这两位是来者不善,账目上他们暂时抓不到大错,接下来肯定会想方设法窥探工艺流程。铁柱兄,从明日起,你派两个机灵又绝对信得过的人,名义上给两位账房当助手,实则寸步不离地‘陪着’他们,尤其是他们想去工坊关键区域,比如发酵间、结晶池的时候,一定要‘热情’引导,‘详细’讲解一些无关紧要的步骤,真正的关键环节,必须想办法遮掩过去。”

“明白!”赵铁柱重重点头。

“钱兄,你那边继续稳住市场,那几位老郎中和老饕的联名保书要尽快弄好张贴出去。另外,想办法从永丰号内部套套话,看看他们和县衙这边到底勾连有多深,尤其是那个京师来的沈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

钱多多连忙应下。

正如张九九所料,接下来的几天,孙钱二位账房明显加强了“实地考察”的力度,频繁要求巡视工坊的每一个角落。那个姓钱的胖账房,尤其对那台不停歇工作的水锤泵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围着转了好几圈,不停询问原理和功效。

负责“陪同”的雇工按照张九九的指示,一脸憨厚地解释:“回先生的话,这大家伙叫‘省力大水车’,是相公画了图,俺们几个瞎鼓捣出来的,笨得很,就是能省点力气挑水,没啥大用。”

钱账房将信将疑,但看着那复杂的杠杆和活塞结构,又觉得不像“没啥大用”的样子。他想凑近看仔细,却被“不小心”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襟,只好悻悻作罢。

在发酵间外,他们被浓烈的“特殊气味”熏得头晕眼花,几乎无法久待;在结晶池旁,又被以“防止洁净区污染”为由,只能远远观望。两位账房转悠了几天,除了看到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和一堆看似原始粗糙的设备,关于那“鲜精”到底如何从豆粕变成雪白粉末的核心秘密,依旧雾里看花。

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状态,让两位账房越来越焦躁。他们私下向钱师爷汇报进展缓慢,钱师爷又转告周县令和沈先生。

“废物!”周县令气得大骂。

沈先生却依旧平静,只是淡淡道:“无妨。既然账目暂时看不出大问题,工艺一时也窥不透,那就换个法子。让他自己忙起来,忙中,自然容易出错。周大人,县衙库房里,是不是积压了一批去年收缴的霉变陈粮?”

周县令一愣:“确有此事,正愁无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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