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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2页）

信息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她不确定裴虞会不会回消息，也不知道会回什么。她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逐渐苏醒的街道，却什么也看不进去。

临近中午，手机终于响起，是裴虞的回复，内容却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没事。你方便吗？糖球需要暂时寄养在你那里几天，它不熟悉陌生人。】

没有回答关于车祸的问题，反而直接提出了请求。

程栀愣住，糖球？她下意识地回了自家地址，脑子里一团乱麻。裴虞不是出车祸了吗？还有心思安排狗？

裴虞说下午让助理送过来，所以程栀今天中午就从花店回了家。

下午，门铃准时响起。一位看起来很可爱的女生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宠物包和一大袋宠物用品。“程小姐您好，裴总让我把糖球送过来，打扰您了。”

助理很礼貌，将东西放下，又简单交代了糖球的饮食习惯和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开。

程栀打开宠物包，那只通体雪白的马尔济斯好奇的地探出头，黑葡萄似的眼睛警惕地望着周围，没有立刻出来。

程栀蹲下身，尝试着伸出手，糖球嗅了嗅她的手指，微微缩了缩，但没躲开。

一人一狗在客厅里保持着距离，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微妙的僵持。程栀看着这只被裴虞养得像玩偶的小狗，脑海里竟然出现裴虞抱着糖球的温馨画面。

就在她试图用零食引诱糖球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裴虞的名字。程栀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接通电话。

“糖球到了吗？”裴虞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比平时低沉些。

“到了，助理刚走。”程栀回答，忍不住问，“你……受伤了吗？”

“一点小伤，不碍事。”裴虞轻描淡写地打断她，将话题拉回糖球身上，“它胆子小，怕生，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周左右。它习惯睡在软垫上，晚上需要留一盏小灯。”

一周？程栀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了下来：“好，我会照顾好它。”

“嗯，谢谢。”裴虞顿了顿，补充道，“它不喜欢太大的声响，吃东西比较

慢。”

这通电话内容全是关于狗的叮嘱，语气平静得像是在交代工作，只字未提车祸细节，也没有多余寒暄。

挂了电话，程栀看着小心翼翼探索客厅的糖球，心里的疑虑像藤蔓一样滋生。糖球不熟悉陌生人，她就不算陌生人了？

不过，糖球确实比照片里还可爱，程栀试图用零食和它拉近距离，其他的等裴虞好了再说。

某高级公寓内，林昭昭气鼓鼓对着悠闲看书的余清歌控诉：“我就不该帮你们骗汁汁，你们姐妹俩真是黑心！”

余清歌放下茶杯，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让她暂时照看糖球，不算骗。”

“那车祸你怎么解释？”

“一点小刮蹭，被媒体放大了而已。裴虞需要个由头。”余清歌语气平淡，“而且，糖球确实不太亲近生人。”

林昭昭瞪大眼睛：“所以这是……一石二鸟？不是，不熟悉陌生人那汁汁难道就不是陌生人了吗？”

余清歌没有回答，只是拿起书，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有些局，布下了，就需要耐心等待。

接下来的几天，程栀的生活里多了一只小狗。它确实如裴虞所说，胆小，谨慎，大部分时间都安静地趴在给它准备的软垫上，只有程栀靠近时才会微微摇动尾巴。

照顾小狗分散了她部分注意力，幸好程栀招了个店员。

第三天晚上，程栀给糖球喂食时发现它似乎没什么精神，狗粮也没吃几口。她想起裴虞助理留下的宠物医院联系方式，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裴虞的电话。

这次电话接得很快。

“糖球好像不太舒服，吃得很少，也没什么精神。”程栀有些担忧地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裴虞的声音传来：“可能是应激反应。你摸摸它鼻子，干不干？”

程栀依言摸了摸糖球湿润冰凉的鼻头：“不干，湿湿的。”

“那应该问题不大，再观察一下。如果明天还是这样，我再让助理联系医生。”裴虞的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但程栀敏锐地捕捉到一丝细微的放松。

“你伤好点了吗？”程栀趁机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