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啊。” 他说。 他接过那根手串,指节被岁月雕刻的有些粗粝,结着一层厚厚的茧。老板笑起来,皮肤的纹路聚拢在眼角,浑浊的眼珠泛起薄雾,像是在追忆过去。 老板轻轻摩挲着手串,精准地碰上那颗红豆。在那堆挨挨挤挤的、花里胡哨的珠子里,找到那颗不太起眼的红豆。 他推开手边那堆乱七八糟的物件,珍视地把手串放在最中间的位置,宝贝地对着灯光擦了一遍又一遍。 “这是我老伴儿串的……”他回忆起来。 “都跟她讲了这样串不好看,偏不听偏要跟我作对,这么些年都没有卖出去……” 说着怨怼的话,饱经风霜的眉目间却全是纵容。 在老板的故事里,庙会进入尾声。他小心翼翼地把手串塞进了胸口的口袋里,妥贴地放好又轻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