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地服软:“哥,我错了。”
虽然这次我也没有太过火。
但我还是,我愿意,遵从他内心的想法来一次。
我有种错觉,主动跪下后,单黑砚的银色气泡摆动的频率正透露着一种愉悦的情绪。
“跪好。”
时间在流淌。随着夕阳最后的薄红,流入夜里。
膝盖从微疼开始变得麻木,地板的反光晃得人眼睛发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被迫屈服的不甘。
但是我又感觉爽了,可能是因为哥在爽。
哦,原来我不止喜欢哥的失态和愤怒,我还喜欢哥的愉悦啊。
取-悦他。
我的心脏好像也冒出了一些粉红色气泡。
我讨好地挪动着双膝,头轻轻抵上他的大腿:“哥哥,生日快乐,我给你买了蛋糕…”
我讨好的话音落地,额头抵在哥结实的大腿上,鼻尖蹭过他布料,嗅到一缕不易察觉的……被我气出来的薄汗味?
真香。
还没等我沉醉半秒。
单黑砚的手指动了。
不是推开我的头。
他慢条斯理地用那刚刚掐过我下巴沾了点奶油的食指和中指——
在我的侧脸上,轻轻一抹。
我茫然地眨眨眼。
干嘛?哥手脏了要擦我脸上?
气泡无声飘过:「挺会挑地方。」
然后,在我还没完全消化这个气泡是夸蛋糕店还是会挑大腿靠的时候——
哥拎着我的后领,像拎开一个安了魔术贴的毛绒玩具,将我从他大腿上薅了起来。
跪姿没变,只是从埋头变成被迫仰视。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黑眼睛里似乎有细微的光闪了一下,快得像错觉。
他没再废话,转身走向那张矮桌。
弯腰。
捡起了那块融化得厉害的,红得有点凄惨的草莓蛋糕。
指尖捏着软塌塌的蛋糕底托。
那鲜红的带着果酱的奶油边角,颤巍巍地悬垂着。
哥一步一步走回来。
鞋踩在地砖上的声音,哒,哒,哒。
我跪在原地,仰着头,心跳莫名有点快。
膝盖的疼都忘了。
单黑砚在我面前站定,影子笼罩下来。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拿着蛋糕的手指微微一动,那块可怜的草莓蛋糕被他随意地翻转过来——
啪唧。
一大坨糊状的混合着红色果酱和融化奶油的,温热粘腻的混合物,无误地糊在了我的左侧脸颊上。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