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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域同辉录(第1页)

亥时三刻的断海崖,玄翎身姿挺拔两只脚踩在高低不一的崖石,外袍被风吹起帅气非凡,望着传送阵中央的“澜”字纹,忽然对沉锋道:“把星澜给的同心藤网,给每个影卫都挂上。”沉锋刚应下,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星澜编的同心结,“这个……给你。”

沉锋接过结时,分明看见结上的藤条还沾着星砂——是玄翎刚才偷偷用暗线符镀的。他忍着笑系在手腕上:“少主放心,属下一定让影卫们把结系在最显眼的地方。”

传送阵启动的强光里,玄翎望着穿界门的方向,忽然将那枚星轨符按在阵眼。符纸融入金纹的瞬间,他仿佛看见星澜正站在听竹轩外,用他送的镇纸压住《万域图》,指尖顺着妄海界的裂隙轻轻划过——那里,正渗出他偷偷注入的暗线力,像条无声的河,朝着穿界门的方向缓缓流淌。

“告诉澜澈,”玄翎对空气轻语,暗线符在袖中发烫,“断海崖的阵,我护着。”

他知道,这不是谁对谁的承诺,而是当星澜的水魄玉与他的玄铁符在妄海界相遇时,那道同时亮起的光——像万年前的星辉,终于找到了属于它的轨迹。

断海崖的传送阵余辉未散,玄翎按在阵眼的“玄”字令牌突然发烫。沉锋捧着刚收到的密信,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少主,沉渊界王族在妄海界的‘蚀骨渊’布了‘缚灵阵’,说是要助我们困住暗族残部,可阵眼……”

“阵眼嵌了‘噬灵珠’,对吗?”玄翎打断他,玄铁冠的玄光石映出密信上的阵图,与夺灵阵的残纹竟有七分相似。他忽然想起老族长临终前藏在玄光镜里的话:“沉渊王族的野心,比暗族的浊气更毒,他们要的从不是万域太平,是玄族与星辉族两败俱伤。”

墨香独臂将暗线网的枢纽攥得咯吱响:“需不需要通知澜澈大人?”

玄翎望着妄海界的方向,星砂符上的暖光正与传送阵的金纹相缠,像星澜在无声地托着他的后路。“不必。”他指尖暗线符泛出冷紫,“让影卫把缚灵阵的阵脚往蚀骨渊深处挪三丈,正好给暗族的残部当坟场——至于沉渊王族的算盘,我倒要看看,他们敢不敢在澜澈的星轨眼下动手。”

此时的妄海界,星澜正用星辉修补最后一道裂隙。清渊的竹节手链绕着裂隙缠了三圈,第三节“星澜”符纹的裂痕里,渗进的浊气正被他的仙泽一点点逼出。“沉渊界的船队在蚀骨渊徘徊不去。”他忽然开口,声音因灵力透支而发哑,“枕流仙子的灵脉草在那边长得格外疯,像是在预警。”

星澜指尖水魄玉骤暖,映出蚀骨渊的虚影——沉渊王族的老者正用权杖敲击地面,每敲一下,缚灵阵的阵眼便亮一分,噬灵珠的黑气顺着海沟往星轨阵的方向漫。“兄长!”她扬声唤道,水魄玉的暖光化作金线,缠向澜澈的星盘。

澜澈的玄色锦袍已被浊气染了半幅,闻言却只是将星盘往蚀骨渊的方向偏了偏:“沉渊老鬼想借缚灵阵吸我们的灵力,正好,我让星轨阵的‘回灵纹’反吸回去。”他玄铁戒敲在星盘上,金光突然顺着黑气倒流,蚀骨渊传来老者的惊怒嘶吼。

绮浪的洄音水突然在蚀骨渊炸开,海蓝石戒亮得像团小太阳:“本王子的潮汐道可容不得别人撒野!”他踩着水涡冲到阵眼边,珊瑚铃的碎珠被他捏在掌心,竟化作七十二枚水钉,将噬灵珠的黑气钉在原地,“枕流说这珠子怕鲛族的心头血,看来她没骗我。”

潮汐扶着枕流仙子赶到时,正撞见绮浪指尖渗出血珠,海蓝石戒的蓝光与灵脉草的绿光缠成结界。“疯东西!”枕流仙子的灵泉暖意涌过去,却被绮浪挥手挡开,“你若现在倒下,谁给星澜挡沉渊王族的冷箭?”

绮浪笑得张扬,指尖血珠滴在噬灵珠上,黑气瞬间退了半尺:“本王子命硬着呢——倒是你,灵脉草都快被你催枯了,就这么怕我死?”

枕流仙子娇嗔满面别过脸,指尖灵泉却流得更急:“我是怕洄音海的潮汐没了主心骨,扰了星澜封裂隙。”话未落,蚀骨渊突然传来巨响,缚灵阵的阵脚竟被暗线网拽得移位,噬灵珠的黑气直直冲向沉渊王族的船队。

“是玄翎!”星澜望着那道冷紫的暗线,水魄玉的暖光与暗线相触,激起的涟漪震得黑气四散。

断海崖的传送阵边,玄翎正将最后一道暗线接入缚灵阵。沉锋望着妄海界方向紫金交织的光,忽然道:“少主,您把暗线网的灵力都导给澜澈大人了。”

“他撑不住的时候,星澜会分心。”玄翎指尖的“玄”字令牌已泛出灰败,却仍死死按着阵眼,“等解决了沉渊老鬼,我再跟他算夺灵阵的账。”

三日后,蚀骨渊的黑气散尽。沉渊王族的船队拖着残桅退去,老者临行前投来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澜澈将星盘上的“沉渊界”坐标圈起,玄铁戒敲出的声响里带着冷意:“他们还会再来。”

玄翎从传送阵走出,暗线网的紫光已淡得几乎看不见。他将半枚磨得发亮的“玄”字令牌扔给澜澈,令牌上的暗线纹与星盘的星轨纹竟严丝合缝:“下次他们来,左翼归我。”

澜澈接住令牌,忽然笑了:“右翼给你留着。”

星澜望着二人相触的指尖,水魄玉的暖光漫过蚀骨渊的残骸,那里,玄翎的暗线、澜澈的星轨、绮浪的洄音水、清渊的竹节符,正缠着灵脉草的根须,在海沟深处织成张新的网——网住的不是权欲,是万域的风,是彼此未说出口的“并肩”。

玄翎望着星澜发间的双子星簪,袖中“护星符”的暖意混着灵脉草的香。他知道,这场较量还远未结束,但此刻握着令牌的指尖,终于尝到了比权柄更烫的东西——那是能让星澜安心转身的底气,是老族长说的“载万域”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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