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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竹定计(第1页)

几人自焚天城回来,玄翎,清渊,绮浪,三人便在天穹圣殿的“听竹轩”内修养,几次大战每个人都有伤在身,虽然都为仙体有异能,不会影响寿元,但是星澜澜澈兄妹还是想让几人安心休息段时日,事情不是一时一刻就能解决完的。此时的听竹轩内,焚天域的焰心草在银炉中舒展,清冽香气缠上四壁星轨竹纹——那些是万年前星澜与澜澈亲手凿刻的痕迹,每一道都牵着万域某片星海,此刻在星辉下泛着浅淡的光,像层薄纱,轻轻盖着殿内的静谧。

星澜坐在靠窗竹榻上,墨发松松挽成“垂云髻”,丝毫没有之前大战时的凛冽,此时的星澜,娴静时犹如花照水,行动好比风扶柳,她的言语时如古琴低吟,每个音节都浸透着诗书的沉香,抬头时柔美中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清逸与高雅,一颦一笑皆动人!腰间的一组环佩行,动时会发出有节奏优美的声音!这样的星澜又是另外一种韵味。星澜的双子星簪的凝露晶随动作轻晃,莹白微光淌过眼尾,将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映得愈发清亮。她指尖拈着片听风竹的灵叶,腕间水魄玉镯温凉,流云纹在甲片流光里若隐若现。刚用星辉补完《万域图》上的裂痕,指尖余辉还在流金箔甲片上流转,像落雪缀星。

榻边立着凝霜与知微,凝霜捧着星轨罗盘细细推演,知微则垂首解读着星语竹简,二人气息轻得像殿外的风,只在星澜蹙眉时递上备好的清茶——她们自小在星辉族圣地“观星台”长大,是星澜从数百名侍女中亲手挑出的贴心人,多年征战早已默契如影。不远处,断云按着腰间佩剑守在廊下,逐墨正以墨笔在符纸上勾勒星纹,前者是仙家方外之地流云界神将之后,家族遭暗族屠戮后仙缘巧合下被星辉族人所救,一身近战功夫凌厉无匹;后者是沉渊界弃婴,被星澜澜澈兄妹所救,后习得墨符之术,笔下符文能镇住暗族,二人皆是星澜最信赖的左膀右臂。

“兄长这步‘围而不杀’,留得太险。”星澜起身缓步走向棋盘腰间环佩轻松作响美妙异常,因这没有涂蔻丹的缘故,所以整只手白嫩的像玉脂般尤其指甲发出健康的莹白色光,美的不可芳物,只一只手就如此美,怪的玄翎会痴迷与她!只见她指执起莹白棋子时,星砂耳坠轻晃,双唇微启娓娓道来,“虚无之境最擅钻绝境空子,这‘洄音位’缺口,怕是会成反扑契机——上次溯洄谷一役,暗族不就借着我们以为胜券在握的间隙,差点破了星轨阵?”

澜澈抬眸,玄色锦袍扫过棋盘,袖口星丝银边泛冷光。他指尖移开一枚白子,原本困死的黑子顺着“洄音位”缺口,瞬间与“暗星位”连成一线,局面骤然反转。身后锦书正将密令誊抄在鲛绡纸上,鹤羽则隐在梁柱阴影里,只露双锐利的眼盯着殿外动静——锦书是万域藏书阁阁主之孙,博闻强识掌文书密令;鹤羽出身玄族旁支,擅追踪隐匿,是澜澈安插在各方的“眼”,二人追随万年,从不过问决策,只懂将指令化作无声行动。“险中才藏生机。”澜澈声音沉稳如渊,玄铁戒叩在棋盘星轨纹上,“玄翎看似整日对着玄光镜出神,实则早用‘溯影术’摸清了暗族在三十六个小域的布点。”

星澜挑眉,目光掠过廊下——清渊正立在听风竹前,月白锦袍沾着竹露,领口竹节玉佩泛着温润浅绿。他身侧的听竹捧着竹制茶炉,将新煮的安神茶温在炉上,那原是幻音域修行千年的听风竹,被清渊点化成人后,性子如竹般清冷,却最懂主人心思,清渊指尖轻触叶片,竹书文在叶上流转,腕间竹节手链随动作轻响,每节都刻着细如蚊足的仙符。风拂过他松松系着的白绸带,几缕发丝垂在颊边,衬得肤色如瓷,偏那双眸子清潭似的,藏着与周身清冷不符的执拗。

“兄长早算到他会用暗线术?”星澜转身凝霜添茶,冰纹瓷茶壶上的听风竹图案在暖光里渐显——那是清渊上次来,趁她批阅文书时,用仙力悄悄刻的,“我还当你是想磨磨他的性子。”

“玄族影卫眼线遍布万域,上至沉渊界王族密谈,下至凡界市井传闻,无孔不入。”澜澈将棋子归位,白子落玉盒的声响清越,“星辉卫忠诚有余,机敏不足。玄翎的暗线术冠绝万域,不过是前阵子被执念蒙了眼,如今想通了,这份本事自该用在正途。”他余光扫过星澜腕间水魄玉,那玉暖光比昨日更盛,显然与她星辉共鸣得愈发频繁。

星澜低头摩挲玉上流云纹,想起昨日清渊送仙族布防图时温和的说“水魄玉能与星轨术互补,危急时可挡三成浊气”,当时只当是寻常灵力相助,此刻才惊觉他早将护她的心思刻进了玉里。她没言语,只是执起雾晶茶杯,茶水暖光映着发间双子星簪,像盛了一捧碎星。

廊外突然传来珊瑚佩的脆响,绮浪来了。绮浪所过之处会随着他的脚步起落行动在周身踏起半寸水涡,鲛绡外袍的海露珠随动作轻颤,映得他海蓝色瞳孔愈发鲜活。身后听潮拎着个水囊快步跟上,嘴里用鲛语低声念叨:“王子慢些,枕流仙子刚送来的醉浪花要洒了!”——听潮是洄音海最擅控水的勇士,与绮浪亦仆亦友,总在他言行跳脱时悄悄提醒,转头却又帮着备好哄人的小玩意儿。绮浪发间别着缠水藤编的花,花瓣是洄音海的海蓝石磨成,颈间红珊瑚佩挂着鲛骨铃,走动时叮当作响,偏那漫不经心的笑意里,藏着鲛族王子独有的矜贵。

“可算赶上了。”绮浪将透明水囊往桌上一放,水母胶囊身里的洄音水泛着蓝光,与竹册相触时,竟映出妄海界海沟实景,“噬星阵阵眼藏在三层浊气下,寻常术法碰不得。不过本王子的洄音水能穿浊,正好帮星澜冲开浊气。”他指尖蘸水,在星澜面前画了个水纹阵,语气浪荡却带着笃定,“洄音海的潮汐纹,从不出错。”

“多谢。”星澜看着水囊,想起幻音域时他抛来的鲛珠,指尖还留着那点暖意。

绮浪来的路上转头瞥见玄翎,故意用鲛皮靴尖碰了碰对方的玄铁靴:“哟,玄少主的碎影刃擦得够亮,是准备大显身手吗?可别被浊气沾了刃,丢了玄族公子的体面。”

玄翎刚跨进门,此时的玄翎身上深紫玄光纱袍上的暗线符文泛着冷紫,沉锋捧着玄铁锦盒紧随其后,逐光则隐在廊柱后,身形与玄翎一般无二——沉锋是玄族影卫统领之子,掌私兵且性子沉稳;逐光擅易容,常扮作玄翎替身混淆视听,二人最懂玄翎“外冷内热”的性子,方才见他望着星澜发间星簪出神,已悄悄将血誓约条款重新誊抄了一份。玄铁冠的玄光石映得他侧脸线条愈发冷硬。他没理会绮浪的调侃,只扬了扬手里的玄铁锦盒,盒锁暗线纹在光下流转:“海沟水形暗卫会化水术,你的洄音水能辨真身?”语气里的矜贵压不住认真,耳尖玄铁耳钉闪着冷光——那是他成为影卫统领时,玄族长老亲赐的信物。

“自然。”绮浪拍着水囊,珊瑚铃脆响,“洄音水能映万物本形,哪怕他们化进海水里,水纹也会显轮廓。到时候你用碎影刃的破妄光一照,保管无所遁形。”他忽然凑近玄翎,压低声音用调侃的口吻说,“不过你得跟紧本王子,海沟暗流能卷人到虚无之境边缘,到时候可别指望星澜救你——她忙着封裂隙呢。”

玄翎皱眉瞥绮浪一眼,袖中刃光符却悄悄捏紧。暗处的墨香早已将破妄灯的符引备好,那影卫出身最卑微的暗线营,当年为护玄翎断了左臂,如今虽沉默寡言,却总能在玄翎看向星澜时,提前备好她可能需要的符纸与星髓糕。他虽不喜绮浪的轻佻,却也清楚鲛族对水脉的敏感无人能及,妄海界行动,确实少不了洄音水引路。

廊下听风竹轻颤,清渊捧着竹册进来,月白锦袍的竹叶纹泛着莹光,袍角沾的竹露滴在地上,晕开细小水痕。他将竹册放在桌上,册页展开,里面用仙力绘着潮汐眼三维图,蓝色线条是海水流向,红色圆点标注暗族据点,字迹清隽如他本人。

“妄海界潮汐眼近日将现,初一至初三空间壁垒最薄。”他指尖点向凡界缺口,仙泽落在图上,让缺口线条泛出浅绿,“那里看似布防薄弱,实则是我留的陷阱。已让仙族弟子种了引灵竹,能借风传讯,缠住暗族脚踝拖延一炷香,足够玄翎的影卫包抄。”

星澜俯身细看,优美的脖颈伸着弯了下,这些都被玄翎看在眼里,发间双子星簪的凝露晶落在潮汐眼阵眼,与图上紫光相抗:“引灵竹拦不住蚀骨将。我让星辉卫在缺口埋了星髓雷,预警响起时便会炸开,既能封浊气,又能给锁灵阵传信,三方同步,不愁困不住他们。”

澜澈拿起传讯星盘,银质盘缘刻着万域坐标,星针泛着淡金光。“清渊,锁灵阵与星澜星轨术同步,初一子时潮汐眼最烈时,她封裂隙,你启动阵法;玄翎,影卫需在子时前半个时辰到位,暗线网罩住噬星阵外围;绮浪,亥时布好洄音阵,引浊气往凡界缺口,锁灵阵启动后,用水冲散阵眼余孽。”他指腹摩挲着“妄海界”刻度,玄铁戒与星盘相触,激起细碎灵力波——万域统领的威严,藏在每一个字里。

“放心!”绮浪拍胸脯,珊瑚铃响得更欢,“洄音阵比鲛族潮汐网还密。不过妄海界有暗涡,能吞术法灵力,得让族弟来布缠水术稳住阵脚。”他指尖海蓝石戒闪蓝光,水囊里的洄音水应声起涟漪。随侍听潮身后,潮汐正将一小瓶灵脉草收进药箱,那是枕流仙子托她带来的,怕绮浪布阵时被浊气所伤——潮汐是枕流远亲,擅水灵疗伤术,当年被绮浪所救后便一直追随,此刻望着药瓶里的灵脉草,忍不住想起枕流那句“他若出事,洄音海的潮汐都要乱了”,眼底漾起浅淡笑意。

玄翎打开锦盒,十二枚影卫令牌泛冷紫光。他取一枚递给清渊,玄铁冠的玄光石与对方竹节玉佩相触,竟泛出浅淡共鸣:“这令牌注了暗线力,启动锁灵阵时会发热,影卫见了便收紧暗线网。海沟入口设了破妄灯,灯芯是玄光草制的,能照出化水暗卫,绮浪见灯闪便知有敌。”

清渊接过令牌,系在腰间丝绦上,竹露珠光落在令牌上,晕开绿纹:“蚀骨谷锁灵阵旁埋了清霖露,坛口竹塞刻着仙符,玄翎你的影卫若有伤者,可取来解浊气之毒。”他语气平静,竹节手链却在袖中轻颤,第三节符纹比别处深些——那是反复刻了多遍的“守”字。

星澜从袖中取出星髓粉,摊开掌心,星辉与水魄玉暖光相触,凝成细光粒:“绮浪,你布阵若被暗涡所伤,撒这粉能补灵力;玄翎,碎影刃积浊时擦一擦,可复破妄光。”她将粉分成两小份递过去,指尖星辉落在他们掌心,像落了两颗星。

绮浪接过便撒了点在水囊上,洄音水蓝光骤亮:“谢了星澜!本王子就知你最靠谱——玄翎,可得收好,别让碎影刃变‘浊影刃’。”

玄翎没接话,只将星髓粉小心收进袖中,玄铁软靴轻踩地面,破妄符文闪过:“影卫的破妄灯不会出岔子。倒是你,看好洄音海的人,海沟浊气比溯洄谷烈三倍,沾着便蚀骨。”他语气依旧矜贵,耳尖却悄悄泛红——方才星澜递粉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那点暖意竟比玄光石还烫。

清渊抬头望了望窗外,月白锦袍竹叶纹在星辉下泛莹光:“天快亮了,潮汐眼三日后现,得尽快准备。”他拿起竹册,册间干竹叶飘落,落在星澜甲片上,凝露晶将叶片映成淡金。

星澜点头,将传讯星盘递给玄翎:“条款写在竹片上,签字后交予兄长。星盘只能联络影卫、传暗族情报,绝不可私用。”她递盘时,水魄玉与对方玄光镜相触,流云纹暖光与镜冷光相抗又相融。

“明白。”玄翎接过星盘,指尖刃光符轻颤,“三日后定不辱命。”他目光扫过星澜发间双子星簪,喉结微动,终究转身将星盘收进锦盒——再深的痴恋,也抵不过万域安危,这是玄族少主的清醒。

澜澈看着四人,玄色锦袍星轨纹与桌上星图、令牌、水囊相和:“各自准备吧。初一子时,妄海界见。”他指尖黑子落在“暗星位”,与白子连成完整星轨——那是万域防线的形状,也是五人此刻同心的模样。

绮浪踩着水涡出门,回头挥了挥缠水藤花:“等着本王子的好消息!”珊瑚铃响在廊间,像在说他从不是只会浪荡的王子。潮汐连忙跟上,手里还攥着给枕流仙子带的灵脉草样本,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描述今日的布防,好让那位总牵挂着绮浪的仙子安心。

玄翎提着锦盒跟上,玄铁靴破妄符文在地上留淡痕:“绮浪,别迟到。”沉锋与逐光一左一右护在两侧,墨香则早已隐入暗处,将玄翎的指令化作无声的影卫行动。

清渊走到星澜身边,竹节玉佩暖光轻碰她的水魄玉:“封裂隙时若遇危险,捏碎这枚竹叶。”他递过灵叶,叶尖泛浅绿,“我会立刻感知到。”声音轻得像竹露滴落,眼底痴迷藏在温和里,克制得恰到好处。听竹默默跟在身后,已将星澜可能用到的星轨术卷轴整理妥当。

星澜接过灵叶,星辉落在叶上:“你也小心。”凝霜与知微上前为她整理甲片,断云与逐墨则将星髓雷的引信检查完毕,一行人的身影很快融入渐亮的晨光里。

待众人离去,听竹轩只剩澜澈与星澜。“你腕间的玉,与清渊灵力越来越近了。”澜澈执起忘忧茶,茶水回甘混着焰心草香。锦书将誊抄好的密令折成星纹状,鹤羽则无声地递上一份新的暗族动向报告,二人动作轻得像没出现过。

星澜摩挲玉上流云纹:“他是仙族首领,我们是万域守护者,灵力共鸣,只为更好地守护。”

澜澈将茶递给她,雾晶杯映着她发间星簪:“万万年守护路,能有个知你护你的人,终归是好的。”兄长的疼惜,藏在这句平淡的话里。

星澜接过茶,指尖星辉与兄长玄铁戒相触——万域防线从不是一人坚守,像这茶里的暖,像这轩里的竹纹,像众人身上的星辉、仙泽、暗力、水纹,终将在妄海界连成无人能破的光。

银炉中焰心草仍在燃,香气漫过星轨竹纹,那些万年前的刻痕泛着亮光,等三日后的子时,等守护者们用同心之光,封住虚无之境的浊浪。而远处的灵脉之源,枕流仙子正以流泉为枕,指尖凝着灵泉暖意,将一缕护持灵力悄无声息地送往妄海界方向——她从不说牵挂,却让每道经她孕养的灵脉,都成了守护那抹浪荡身影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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