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畅畅~”
“……”
两人打打闹闹,推推拉拉,陆与游紧拉着不放,硬是把人吴由畅一米八几的壮汉干出了娇羞感。
梁絮在边上看着:“……”
真不怪她在船上把陆与游认成gay,这家伙除了外表风骚的不得了,作态也的gay里gay气的。
心疼吴由畅半秒,摊上这么一发小。
吴母扫见一旁的行李,这时也想起了给梁絮安排住宿,转身往铺子里楼梯上看了眼,回头对梁絮说:“姑娘这箱子是你的吧,你晚上住哪我待会看看,到家了都好办,你在铺子里坐会儿,或者让你可怡姐带你到岛上转转,家里正准备晚饭,米煮了就等着炒菜,马上就开饭了。”
梁絮答应:“行,我听阿姨安排。”
姨妈拿着手机点了几下,抬头一个个看人,像是在点人头,问吴可怡:“明珠在船上了,一家子马上到,你家邵科过来吃晚饭吗?”
吴可怡眼一抬,跟着低头去戳手机:“我问问啊。”
这时候,吴母已经穿上雨靴戴上橡胶手套进了铺子里养螃蟹的水产缸里,人前雍容富态,也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一手一个精准迅速捞起肥美的螃蟹往水桶里丢,没一会就传出螃蟹在桶里四处乱爬的“吧嗒吧嗒”声,有一种重重叠叠的重量感,像小朋友的玩具手拍。
看得出对今晚迎接客人以及家庭大聚餐的重视。
“外婆抓螃蟹啦!”
三岁的康康每年数次随妈妈吴可怡往返小岛,即使已经看过无数次抓螃蟹尝过了螃蟹的所有吃法甚至被螃蟹抓伤过,依旧乐此不疲兴冲冲跑到半米高的水产缸边趴着看。
吴由畅连忙在后面跟着护着,怕康康不小心栽进水产缸,外甥控程度堪比男版德华。
梁絮在铺子里外扫了一圈,就连陆与游也去到了街对面,正站在天心大酒楼牌匾下一边仰头喝水一边同一个中年女人讲话,与在吴家一家人面前吊儿郎当的玩笑不同,是一种见到正儿八经长辈收着敛着中又带着点不好意思。
这哥居然也会不好意思。
梁絮正望着街对面,中年女人藏青旗袍盘发,挺古典的,立在青石路边木质小楼下,江南水乡韵味,临街暮色,桂酒飘香,会让人联想起青花瓷,姿态却是挺拔干练,她推测应该就是众人口中的江姨,天心大酒楼的老板娘。
吴可怡不知道什么时候立到了她身边,顺着她目光看去,出声:“在看小游啊?”
梁絮若无其事看了一眼吴可怡,随口问:“那个是他姨吗?”
梁絮第一次向人好奇起陆与游,说的“他”,而没有说“陆与游”,是因为梁絮这时还不知道“陆与游”是确切的哪三个字。
脑子里要说有什么模糊印象,那就是路由器。总不好叫人路由器。
以及大家口中的小游,小游也不是她叫的,他俩还不熟呢,小游小游,确实挺游蜂浪蝶的。
“你说江姨啊?”吴可怡笑了下,“那可不是他亲姨。”
梁絮:“嗯?”
“这岛上没几个配和他沾亲带故的,但凡沾上点亲带上点故,都能落着不少光。”
听吴可怡这口气,仿佛跟陆与游挨上点关系,甚至只有头发丝大小,都是莫大的荣幸。
地主爷还是黄天老子,整这么夸张。
梁絮略略不屑。
“不过跟亲姨也差不多。”
吴可怡跟着说:“江姨名叫江天心,也是岛上人,从前是小游家的阿姨,还一起接过吴由畅放学,后来小游一家从岛上搬走,江姨也跟过去做了几年工,直到一家子出国,江姨回岛上跟老公开了这个天心大酒楼,就因为在陆家当过几年阿姨,租下岛上最好的地段,这么多年租金没涨过一分,小游也每年回来探望,把江姨当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