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内心烦躁着,眼神紧盯着,陆与游却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顺走葡萄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
进自个家了属于。
陆与游浑然不觉,长腿一跨,走到吴可怡边上说:“姐,我晚上在你家吃饭。”
吴可怡转头,看了眼街对面的天心大酒楼,玩笑道:“你江姨开了那么大一间酒楼,你在我家吃饭干什么?”
陆与游明显游刃有余:“等江姨那边开饭,我都要饿死了。”又朝姨妈笑:“好久没吃姨妈烧的菜了。”看向吴母时,更带了些亲昵的撒娇意味,直接点起了菜:“吴由畅在船上就说想吃清蒸蟹了,蘸点蒜蓉香醋小米辣别提多香了,吴由畅是吧?”
吴由畅什么也没干陡然被cue,懵逼转头,发觉又被无辜拖下水,心里大骂陆狗。
陆与游这人占便宜就占便宜在这张脸上,一双怎么看都带笑的秋水眸,不知道的以为又纯又深情,再兼风流样貌,任谁见了都喜欢。
长辈尤其女性长辈更是喜欢的不得了。
“少不了你的。”
吴母朝陆与游笑笑,算是默认了陆与游来蹭饭。
都吃这些年了,哪就差这一顿。
陆与游吃完葡萄,放下一干二净的葡萄枝,随手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擦拭手指,仍旧看着吴母嬉皮笑脸道:“姨,那我先回去放行李,等下再过来帮你烧菜。”
少年唇红齿白模样,实在讨人欢心。
即使再不着调,也只付之一笑。
吴母听了摆摆手:“得,你放假回来一趟,跟由畅玩去吧,少祸祸了等着吃就成,别到时候越帮越忙把我家厨房烧了。”
一圈人都笑。
梁絮听不懂,吴家一家人对陆与游这个外人比自己人还自己人,比亲儿子还亲,自己这个间接沾亲带故的倒完完全全成了外人,一句话插不进。
又或者,陆与游这人在哪都自成中心。
其余一切都不可避免被忽视。
吴可怡向来照顾人,向梁絮解释:“上次小游拉着吴由畅在家烤红薯,把姨妈半筐子红薯都烧成了碳。”
梁絮这才忍不住扑哧一笑,拧上矿泉水,看着陆与游,心想确实是个祸害。
陆与游任人笑,脸上没有一丝羞愧,反而悠然自得,吊儿郎当拎起书包挎到左肩上,走过去拉着吴由畅胳膊要走。
吴可怡想起来又问:“小游,你晚上睡哪啊?”
陆与游回过头,语气懒洋洋:“跟吴由畅一起睡啊,不然还能睡哪,我家都八百年没打扫了。”
吴由畅烦都烦死了:“你不是能睡酒店吗,跟我睡个什么劲。”
“又不是没睡过。”
“……”吴由畅觉着没法交流了。
“睡酒店哪有睡你家方便。”
“酒店不是你家吗,你睡酒店哪就不方便了?”
“不就在你家睡几晚,这么嫌弃。”
“……”男子汉大丈夫要守男德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