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都戚良和阎景修感到病房时,常然正安静地坐在床上,无聊地看着窗外。
“早,两位警官。”
戚良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接着替他把床头摇到舒服的高度。他没有回答常然的问候,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蔡冰霜吗?”
“嗯?”常然茫然地眨眨眼,认识思考了一番后回答,“不认识,没听说过。”
“叶锴灼的境外账号每个月会固定向国内汇一笔钱,这事你知道吗?”戚良继续问道。
常然摇摇头,“我和他的财务是分开的,就连外出消费也是习惯aa,我从不过问他钱的去向,这是他的自由。”
“你们不是恋人吗?”阎景修停下记录,“他给谁花钱你也不在乎?”
常然闻言挑眉笑了下,“虽然我们是恋人,但还有个前提是,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你不能把男女朋友那套用在两个男人身上,这不科学。”
常然这话说完,病房里顿时陷入一阵静默。
“那陈澄的孩子呢?”戚良敲敲扶手拉回常然的视线,“你说你不知道陈澄怀孕了,但我们查到,陈澄不仅已经把孩子生了下来,我们还在孩子的血液和毛发中检测到了你的dna。”
“这很正常,”常然不以为意地摇头说道,“我和陈澄是远亲,dna有几组相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见陈澄还在装糊涂,戚良干脆直接戳破,“我这么说吧,陈澄的孩子,父亲并不是叶锴灼而是你。”
“还有,”戚良接着说道,“孩子的母亲也不是陈澄,她只是作为代理孕母怀上并产下了这个孩子,而孩子的母亲其另有其人。”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常然嘴角微翘,冷静地说道,“我和陈澄虽然只是领养关系,但血缘上,她也是我远房的妹妹。还有一点我想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是个同性恋,我对女生不行的。”
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阎景修把事先准备好的《基因优选计划合作协议书》和体外受精手术单的复印件递给戚良。
“我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同性恋的真实性,也不认为性取向这种事可以随意被改变。”戚良表情严肃,每说一句,就在常然的腿上摆一份复印件。
“所以我想问你的是,这两份文件你是什么时候签的?或者我说得再直白点,只是你亲自签字授意代孕同意书,孕母明确写着陈澄的名字。我们也在你家书房的密室里找到了许多照片,这你怎么解释?”
戚良没点明那些照片的内容,但常然心里必然的清楚的。
不过常然似乎是对某一份文件感到陌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终于他放下文件,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签过一份文件,但不是这两份。”
常然揉了揉额角,艰难开口,“我这样的人注定不会有孩子,我也没想过要和谁生个孩子。我的性取向从很小的时候就是这样,我的孩子说不好也会遗传我的基因。”
常然苦笑一下,“为了这事,我那个身为大学老师,受过高等教育的父亲居然要送我去精神病院,你说,我这样的人还能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你签的文件又是怎么回事?”阎景修没心思听常然的故事,于是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