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景修擦头的动作一顿,旋即视线仓惶移开。
只是线头柔软的触感和划过舌尖所带来的痒意还留存在口腔之中,即使用牙齿咬住也依旧难以抑制。
阎景修克制地抿紧嘴唇,戚良已经熟练地将线头用单手打了个结。
“我去把面盛出来,”阎景修胡乱擦了几下头发,“吃完饭再帮我缝吧。”
说完他匆忙走去厨房,听到身后戚良应了声,又说:“没事,我很快就好。”
锅里的面盖在已经炖好的排骨上,原本还有大半的汤汁已经变得浓稠,在四周冒着泡。
玻璃锅盖被蒸汽冲得是不是被顶起又落下,阎景修用手扶了一下,差点被锅盖上金属把手烫了手。
他迅速收了回来,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他听到客厅里戚良抖落裤子的声音,又听到他说:“我换了个锅盖,小心烫。”
“哦!”阎景修回答地心虚,回头后发现戚良还认真地缝着裤子,这才放下心来。
临近盛夏,天气愈发闷热起来。
阎景修端着锅就上了桌,正在厨房找碗筷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
戚良小跑着去开门,回来时手里提这个便利店的袋子。
他把其中两瓶饮料放到饭桌子,其余的都塞进了冰箱里。
“你什么时候订的?”阎景修把排骨盛出来,第一碗面很自然地摆在戚良面前。
戚良把一瓶饮料递给阎景修,又拉开自己那瓶的拉环,“你洗澡的时候。”
饮料是冰镇的,陪着热乎乎的焖面吃刚好。
明天一早你跟我去趟医院吧,”吃到一半时戚良说道,“我怀疑常然还有事情瞒着。”
“嗯。”阎景修咬着排骨点点头。
“你说这二院是不是风气不太好,”戚良夹着碗里的肉若有所思,“出轨的,杀人的,现在又来了个投毒。”
“谁知道呢,”阎景修不以为意地耸耸肩,“不过好在这几个出事的时候都离开了二院,不然真是不好解释。”
因为第二天还要早起,阎景修收拾碗筷,戚良就趁着这个时间去洗了个澡。
临睡前,他忽然想起阎景修提到的关于二院的风气问题,总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医院那边提前得知警方要找常然,也将他的检查时间重新安排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