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松刚站起来,又跪了下去。他苦着脸道:“师父,此事不是徒儿所为,还请师父明察。”
何冲道:“你且将事情原委与余观主说明,若敢有半句虚言,不用他出手,我自会清理门户!”
陆锦松向何冲叩头道:“师父,徒儿不敢欺瞒师父。”接着他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一面之词!”余志高冷哼一声,又对青城派的几名弟子发问道:“刚刚你们看到了什么?为何要与陆锦松打斗?还不快将此事一五一十地禀明何掌门。”
“是,是。”几名弟子纷纷将所见所闻描述了一遍。
余志高只听得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将陆锦松击毙。他强压怒火道:“何掌门,你都听见了吧。出事时,房间里除了青城派的这几名弟子,便只有陆锦松和少杰。害少杰的凶器也正是陆锦松的佩剑,如此人证物证俱在,你没有什么好抵赖的了吧!”
何冲被余志高质问地哑口无言。
华山派的大弟子赵云插嘴道:“余观主,你没听到我师弟说吗?他醒来时正听到余少杰的惨叫。他不顾自己的安危上前查看,这时若房里有第三人,也未可知啊。”
余志高冷笑一声道:“若按你的说法,那陆锦松定然看到了那人。那便请他说一说,那第三个人是谁,现在又在身在何处啊?”
“这。”陆锦松想起那个跳窗的华山派弟子,偷偷地看了何冲一眼。他心下怕是师父另有安排,不敢说实话,只能辩白道:“当时我确实看到了一个人影,他行凶之后,便跳窗逃走了。”
余志高追问道:“那这人是何门派,现在又在何处?”
“我,我没看清。”陆锦松支支吾吾道。
余志高冷笑道:“何掌门,你教出来的好弟子,连撒谎都圆不上吗?如果真有第三人,为何不大大方方地告知来人的情况,又为何不在一开始就向我青城派的弟子说明,反而和他们拔剑相向,想要逃离现场呢?”
在场众人哑口无言。
余志高看着陆锦松,厉声道:“陆锦松,你何其狠毒!你记恨上次围剿中,少杰抢了你的功劳,便断了他的右手,让他从此以后不能再用剑;又刺瞎他的双眼,好叫他不能指认是你所为。苍天有眼,当时还有其他青城派的弟子在,才不至于让你逍遥法外!何掌门,此事已经真相大白,还请您还少杰一个公道吧!”
陆锦松含冤莫白,只伏在何冲脚边呼喊道:“师父,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一旁的赵云冷笑道:“师弟,余观主所言条理清晰,若你不能说出那第三人,怕是连师父也保不了你了。”
陆锦松使劲摇头道:“大师兄,你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啊!”
余志高指着陆锦松怒道:“事实面前,还敢狡辩?”
事已至此,何冲纵然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向余志高行了个大礼,低声下气地道:“余观主,华山派出此不肖徒,何某真是愧对于你。还望你大慈大悲,念在我们多年好友的情分上,将这个逆徒交予我处置,我定秉公处理还少杰一个公道。”
余志高冷笑道:“何掌门,余某想听听,您预备怎么处置啊?”
何冲闭上眼睛,发狠道:“废掉他的武功,再投入地牢十年!”
这个处置余志高并不满意,他不悦道:“武功废掉可以再练,投入地牢也终有出来的一日。”
何冲愠怒道:“那依余观主的意思,该如何处理为好?”
余志高趾高气昂地道:“废掉他的经脉,送他上青城山。我不要他十年的时间,两年便足矣。何掌门以为如何?”
何冲强压怒火道:“余兄,士可杀不可辱。你想让他去青城山给少杰为奴?”
余志高霸气回应道:“何冲!你的好徒弟害我的少杰成了一个废人,我没有一掌拍死他,已经给你留足脸面了。你莫要得寸进尺!”
就在余何二人争执不下之时,陆锦松突然大吼一声道:“你们别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