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些公事。”
听出他不想言明,宛翎瑶不再追问,“我觉得有些闷,你可以去把窗户打开吗?”
“好。”
见他蒙着眼竟也行动自如,全程不曾碰到任何东西,窗户打开月光照射进来驱散部分黑暗,宛翎瑶这才看清,心下惊诧。
“你蒙着眼也可行走?”
褚景临轻笑出声解释道,“先前来过你屋内,具体布置我已了然于心,只是看不到并没有太大影响。”
宛翎瑶,“……”
她对自己闺房布置更熟,却也不能如此。
半晌未听到她言语,褚景临提起茶壶倒了杯水,饮了一口出声询问。
“这水已经凉了,你要喝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喝水?”宛翎瑶惊疑出声。
“我听你嗓音有些哑,方才醒了一直在唤婢女,想着你应当是口渴。”
宛翎瑶为他的敏锐感到心惊,暗忖,若非如今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只怕这人太危险了,她都不一定是对手。
虽然水已经凉了,但着实口渴的厉害,宛翎瑶还是让他倒了一杯,仰头小口的喝着,饮尽后这才缓解了不适,索性如今天热,水属于温热,并未凉透。
待她饮完后,褚景临接过空杯放好。
“你是得了什么病症?如今好些了吗?”
“误食了未熟的豇豆导致中毒了,有些头晕呕吐,如今服过药早已没什么大碍,这事你不要告诉舅母,免得她担忧。”宛翎瑶解释一番,不放心嘱咐。
“我知道。”
“你说来找我有事要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想到他不久前说的,宛翎瑶开口问道。
哪怕知道他看不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黑灯瞎火的,她还是拉紧衣领,用锦被将自己遮住,只露出脑袋。
提及正事,褚景临面色也严肃下来。
“一周后会有个皇家围猎,非大型秋猎,约莫会举行个三五日,皇上不会出行,大约是为锻炼太子统筹能力由他全权负责,届时戴晖身为卫将军也会随行。”
宛翎瑶了然猜测,“你也会去?”
“这是个好机会,我自然会去,此次也可能会邀请宗室和重臣子弟以及家眷同行。”褚景临眸光微闪,意有所指。
“你是说,我可能会受邀?”宛翎瑶心下忽然想到,若太子对她当真有所图谋,那必会如此。
“或许。”
还未收到邀请,宛翎瑶暂时不想思考此事,“上次那卷宗中提到过的密信?”
“密信存于大理寺需从长计议,”褚景临转移话题,“若你也受邀,需多加小心。”
“我知道。”
不同于卷宗,誊抄即可,密信若是翻案便极可能作为证据呈上必须带走,如今言之尚早未免打草惊蛇,暂时还不能动。
不过,他已经派了人去查卷宗中提到过的十车粮草,或有记录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