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回去吧,您刚怀了身孕,胎相不稳,府医说每日尽量躺着才行。”
短短几日,沈枝枝经历大喜大悲,如今又患得患失,整夜整夜睡不着,能撑到现在,全靠一口气。
“不行,我要等二爷。”
她一天没见到谢昇,脚下一片空,踩不踏实。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有下人来报:“二夫人,沈少爷求见,他被管家拦在府外,不让进门。”
沈枝枝如今在侯府是戴罪之身,沈家的人自然也不受待见。
原本沈天赐名声就不好听,但看在沈枝枝的面子上,他来到侯府,也会拿他当客人对待。
如今,面子里子都没了,他在侯府摆少爷的谱,没人理会。
一想到弟弟被拦在门外,沈枝枝急了:“快,带我去见天赐。”
沈天赐憋屈地站在侯府石狮子下,脚尖气愤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天赐,你怎么来了?”
沈枝枝来到沈天赐身边,拉起他的手。
沈天赐不耐烦地甩开:“我刚才在忘仙楼遇见姐夫了,你猜怎么着?”
沈枝枝心头一咯噔。
“姐夫明明在喝忘春醉,竟连一杯都不肯让我尝一尝,还让我滚。姐夫到底怎么回事,对待小舅子这般苛刻,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沈枝枝连苦笑都扯不出来,她宽慰道:“夫君心情不好,怠慢你了,等以后,我说说他。”
“姐,你就是对姐夫太好了,什么都听他的。你弟弟被他欺负了,你还替他说话,一点都不为我着想。再说,他心情不好,关我什么事,火发我身上算什么本事。”
沈枝枝不知道该怎么回。
沈天赐自以为无辜,可他偏偏是那个罪魁祸首。
“天赐,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那个,姐,能不能给我点银子?”
沈天赐主动找沈枝枝,十次有九次都是要银子。
他把沈枝枝当免费钱庄,缺钱了就来取,反正在他认知中,沈枝枝有的是银子。
毕竟,他开口这么多次,沈枝枝一次都没拒绝过他。
沈天赐伸出手,等沈枝枝给。
然而,等了许久,他的手都酸了,沈枝枝还没动静。
“姐,银子呢,快给我啊,马上天黑了,我再不回府,爹娘要担心的。”
沈枝枝面色为难:“天赐,姐姐最近手头有点紧,暂时没有能动的银子。”
“不是吧,你当年出嫁,沈府给你准备了那么多嫁妆,怎么我就问你要一点,你都藏着不给?”
沈天赐不爽,很不爽!
“天赐,姐姐没骗你。要不……”沈枝枝拔出头上的一根簪子:“这个你先拿去,可以换银子。”
沈天赐不情不愿地接过来,嫌弃地说:“这么寒碜的簪子,能换几个铜板罢了。算了,今日就先拿这个应急,但是下次,一定要给我银子,我要五十两,记住啦。”
沈天赐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虚弱的沈枝枝在原地。
她腿软得站不住,需要丫鬟搀扶着。
正准备回府,一辆马车遥遥走来,谢昇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