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赐一张大脸怼到眼前,谢昇才确认这人正是沈天赐。
“哇,好香啊,姐夫,你喝的是忘春醉。”
沈天赐不问自取,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杯子还未碰到嘴巴,被人一掌打翻在地。
满满一杯忘春醉全洒在了地上,一滴都没能进沈天赐的嘴里。
“姐夫!你打我?”
沈天赐的手背被谢昇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一阵麻。
谢昇眼睛跟插了刀子一样红,若不是顾及脸面,他这一掌就该对着沈天赐的脸。
“想喝忘春醉,你配吗?”谢昇一张脸微微扭曲,通红的眼眶,看得沈天赐莫名打怵。
“姐……夫,你这……这是什么意思,沈府难道连一壶忘春醉都买不起,你未免太小瞧人了吧。”
沈天赐被沈家宠得不知人间疾苦,沈家就剩个空架子了,他还在外面装阔少爷。
一想起沈枝枝为了他贪取一千三百两银子,谢昇就想杀了沈天赐。
“滚!”
谢昇嫌弃地挥手,如同沈天赐是瘟神,沾一下便触霉头。
“你——”沈天赐何时在谢昇这儿受过这种气。
什么狗屁姐夫,还不是跟那群外人一样,就知道欺负他,瞧不起他。
“哼,我回去告诉姐姐。”沈天赐威胁道。
他心知沈枝枝与谢昇感情深厚,谢昇敬重沈枝枝。
必须把自己今日受的委屈告诉姐姐,让她好好骂一下谢昇。
他不知道的是,现在谢昇连沈枝枝的脸都不想看见,更别说拿沈枝枝当威胁。
“你滚不滚,小二,把他赶出去。”
“好嘞,谢二爷,您稍等。”
谁花钱谁是祖宗,小二眼色好着呢。
沈天赐一分钱不花,还想白吃白喝,这种人光是站在忘仙楼,都嫌弃占地方。
很快,沈天赐被人赶了出去。
沈天赐嘴上骂骂咧咧不停,可又反抗不了,最后灰头土脸地被丢在大街上。
“切,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小爷可是沈府唯一的少爷,你一个狗奴才,也配碰小爷的衣衫。”
无人理会他的咒骂,匆匆路过的行人瞥他一眼,又把他当空气忽略。
沈天赐落得个无趣,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曲阳院,
沈枝枝倚着门框,望眼欲穿。
“二爷还没回来吗?天都快黑了。”
她脸色白得跟病入膏肓的人,眼眶深陷,仿佛被吸干了精气神。
“没有。”
丫鬟小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