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性格内向,一晚上也没说几句话,她现在突然开口让任清远突然坐直了身子,“先别这么说,咋了?”
“前几天你被骗的事,那确实是我的声音,有几句话是我在学校配音社录的台词,被他们剪辑成了那样……”
“害,”任清远无所谓挥挥手,“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这跟你没关系。”
裴安宁嘴角含着笑,也跟着摇摇头。
“我本来还想着抽空回去看看卓子呢,没想到你们先来了。”
“啊?看我干什么啊?”
任清远无语,“大哥,你都住院了我不得回去看看啊?”
“就住了几天,没什么大病。”
齐岩突然笑了,“就脑子里有点大病。”
“我靠!你说谁呢!”
吵吵嚷嚷的,不知道谁起的头,又开了一箱啤酒。
一直闹到凌晨,裴安宁给他们在隔壁酒店开了房间,直到亲眼看着这群人都进了房间两人才安心回去。
任清远在吃饭前就一直抱着他的花,等吃完饭回休息室又一直抱着,肉眼看着就知道他喜欢。
裴安宁有些后悔,他上次就该记得阿远喜欢花,但这才是他送的第二束。
“阿远,去洗澡吧,花先放下。”
“行啊,这次你还给我洗吗?”
“嗯,我给你洗。”
任清远小心翼翼把花放在桌上,他特意摆在了一个好看的位置,随手拍了张照,“那岂不是这段时间都得你给我洗了?”
“我一辈子都给你洗。”
任清远又没控制住,他“啵”地一下撞上裴安宁嘴角,“那不行,我怕你对我动手动脚的,我都无力反抗。”
“我不会。”
“真的?”
裴安宁点头,“嗯。”
“那走吧,洗澡去。”
可裴安宁刚刚还答应的好好的,一到浴室脱了衣服就不一样了,任清远瞪着眼睛笑骂,“我去你的,说好的认真洗澡呢?”
裴安宁耳尖泛红,他眼里满是情愫,“嗯,给阿远洗得干干净净的。”
“唔——”
周一开学后任清远抓紧补了几节课,裴安宁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不光得在学校补课,下课后还得去研究所盯进度。
任清远出事前研究所刚有了突破性进展,现在正是进一步开展的最佳时机,任清远一连好几天都没见着裴安宁人。
但这两天他怎么都得出现了,齐岩说什么也不肯放裴安宁走,这么好一张脸不放在方队最前边都白瞎了。
裴安宁这半个月虽然忙,但肌肉却涨回来了点,看着不像是原来那么瘦了,任清远每天早上都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他就喜欢这样的。
运动会一大半都是他们这几个人策划的,任清远这次不能上场,他直接坐在了操场正中央当起了副总裁判。
秋天的太阳可不小,十点多正是晒人的时候。虽然裁判席头顶上有个大伞,但伞也不能跟着阳光自动。齐岩拎着一箱水过来放在他们裁判桌上,任清远嘿嘿笑着,“来,岩子帮我打开。”
“行行行,现在你是伤员。”
这阵子谁和任清远在一块都得负责帮他拧瓶盖,齐岩都习惯了。
“刚才看什么呢?看你家裴安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