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脚步声落在江梨心头好似一把小锤子缓慢地捶打,步步逼近。
“再不回来,我老婆好像要跟别人跑了。”
“宝宝你说呢?”
祝怜青掐灭最后一点猩红的烟,目光直直落在江梨的脸。
江梨立刻怂了,软着嗓音撒娇:“老公,你出差回来我可高兴啦!”
可说这话时,她的双腿止不住发颤,挪不动半步。
祝怜青挑了挑眉,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
他见惯了江梨这副装乖的模样。
一只手摁在墙上,将江梨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想去哪?我陪你去。”
江梨被抵在墙上,抬头仰视祝怜青,见他眼底淡淡的乌青,大概听到她逃跑的消息,连夜赶飞机回来抓她。
江梨搂住他的脖颈,继续撒娇:“没有,我只是出去小逛了一下,这不回来了吗?”
祝怜青的另一只手抚上江梨的脸,肌肤相贴那一瞬,女孩本能地像只猫儿一样乖巧地蹭了蹭。
“老公,我等你等很久了。”
“你回来我真是太高兴啦!”
祝怜青转手梏住她的腰,俯下身,一下又一下小啄着唇。
“嘴里没一句真话。”
“需不需要我把录音放出来?”
江梨瞬间僵住,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在我手机上安了窃听器?”
祝怜青的嗓音说不出的温柔:“我警告你,再去见周嘉树,断手还是断腿都是意外。”
江梨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用力挣扎,双手却被祝怜青一只大掌抓住举过头顶。
“祝怜青,你个王八蛋!你个畜生!”
“放开我!”
玻璃窗上凝起细密的水雾,屋外一场暴雨来袭,在地面砸出水花。
江梨被桎梏地动弹不得。
婚后三年,祝怜青愈发不掩盖自己骨子里的病态。
偏执、占有欲极强,无时无刻都要自己汇报行踪,离开他一点就发疯。
甚至一度掌控自己的衣着打扮,控制自己的社交,不过在宴会碰上另一个男人的手腕,他便发疯似的拉着自己去洗水间清洗好几遍。
“你个疯子!呜呜呜!”
祝怜青带着性感的喘息,缓缓开口:“宝宝,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有了孩子才能更好的捆住她。
“我不要,我才不会和你这个神经病生孩子!”
男人的眸子闪过一丝危险,攥住她的手腕,继续亲吻,带着占有的、惩罚似地轻咬她的后颈,仿佛要在她身上留下独属于自己的印记。
江梨后悔了。
恨死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偏信妈妈的话,死缠烂打追求他十几年。
“我最后悔的就是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