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那声关门的巨响让江棠脑子懵了一圈,干嘛呀?摸了她的手就要慌慌张张的去洗吗?平时也没见他有洁癖。
回想起刚刚的火炉,江棠有点担心结婚搭子可能是发烧了,她快步的过去,然后敲门,推门,开门直接眼前暴击。
“你流血了??!!”
沐庭州正开着水洗手,洗手台上的纸巾沾满了血,他猛地回头看了过去,眼神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着急难堪,那张脸在几秒钟变化了好几次,刚止住的血再次流出,他赶紧捂住鼻子接着用水洗,背对着江棠不敢看她,可面前的镜子却暴露了他的窘态。
江棠快速的抽取了纸巾扯住了他,沐庭州下意识的就开始躲,但江棠力气超级大,他根本就躲不过,面上的窘态让他不想面对,下一瞬,下巴被江棠拽住:
“流鼻血不能仰头,你正常就行,别动。先出来。”
沐庭州被推在了床上,他鼻子上塞了两个白色棉球,怎么看都滑稽,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无助可怜,他刚偏头,一看面前替他捏着鼻翼两侧的江棠,目光又开始乱瞄。
血再次流出。
???
沐庭州:……
江棠治好重新给他换,但根本止不住,血就跟下雨似的,棉团都用了大半了,她难得多了些着急:“我现在去喊管家上来。”
“别,别去。”沐庭州死死的拽紧了床单,他面色涨红,无比的难堪,这种将缺点直接暴露在面前的事他从未有过,这种难堪让他甚至不敢和江棠对视,很想逃离,可又不能走。
江棠听见他的声音后放下了手机看向他;“怎么了?”
“丢脸。”沐庭州的声音有些闷,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种窘迫感又一次袭来,脸上的热意还未褪去。
“流点鼻血有什么丢人的?”江棠突然和他对视:“你没得什么病吧?”
比如什么癌症晚期,白血病,肾衰竭,突然离世,到时候就只剩下了她和知知,江棠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可怕度了,结婚搭子没了就等于她的金币系统没了。
知知得有爸爸的,她可以给统统打电话救救命的。
“没有。”
沐庭州眼里除了囧外还带着几分幽怨,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没用吗,他每天都早睡早起锻炼身体,还营养均衡,常去体检,从小到大的生物钟都是一致了,身体完全是科学书上的健康标准,绝不会有病。
江棠看着他通红的脸,眼神变的有些古怪了,她有些质疑的问:“你该不会……”
“我没有。”
沐庭州一听立刻应激,他否认后就直接上床被子一掀盖住脑袋,这辈子的窘迫都在这了。
流鼻血不丢人,丢人的是他流鼻血的原因。
被子里的沐庭州抚了抚心脏,跳的有些快,他似乎还能听见江棠的笑声,心跳愈加的快,如果江棠再问一句,他可以要说的,可对方好像不是很在意,想到着,炙热的心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那双眼睛里也透露着些失落。
不过江棠还是关心他了,也意味着她还是有些在意的,喜欢他的钱也可以四舍五入算是一种喜欢,不然她为什么偏偏喜欢自己的钱。
这样安慰着沐庭州的心算是好受了些。
狗仔一事他不敢讲,一旦说了,那个野男人说不定就会出来,他心里起了卑鄙的念头,想暂时瞒着,他们已经结婚了,竹马也是小三。
……
‘鼻血’一事到此结束,因为江棠得了结婚搭子两千万的封口费,保证不往外说,只需自己偷偷笑,她向来很守信用,当然儿子除外。
知知背着书包瞧着妈妈笑了一路,第一次对全能老爸表示质疑,这样下去,妈妈要猴年马月才能和老爸有进展,他明明都有当好小月老的,偏偏老爸总害羞的跑出去。
不懂???
再带知知去医院检查确保伤是真的好了,江棠才把知知送进学校。
江兴邦被判了最高刑期二十五年,至于江母则是十五年,陈涵也离婚了,江兴邦所骗取的钱被他花的所剩无几,法院将他在乡下和现在的房子都拿去拍卖了。
钱肯定是还不上的,但人进去了,知知少了这种人的纠缠,这一路上会走的更顺,江棠可不管什么反派要经历无数痛苦最后黑化,她的宝贝知知也能成为自己世界的主角。
马路边的车内,一双眼睛透过窗户盯着对对面的母子,他拿起手机拍下了几张照片,眼底全是眷恋和怀念,棠棠还是和以前一样,总喜欢这些路边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