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
夏柚白:“……”
我们有见过吗
到了雁拂楼,宋祁年让邢索先下班,服务生将他们一路引导至一间包厢前,见兰溪杵在门外迟迟没有进去,问她:“女士,请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兰溪垂在两侧的手指蜷缩了下,抬眼望了下头顶上方的门牌,亚克力灯牌没有接通电源,黯然的“雅筑轩”三个大字显得孤零零的。
真是挺巧,她来雁指楼为数不多的几次,竟然都是在同一间包厢,而那块特意为梁恪预留的专属灯牌,自“宋小姐”过后,似乎没再使用过。
兰溪轻咳一声,摒去心中杂念,“没事。”
包厢内的装饰与之前也大有调整,两人面对面在落地窗前的餐椅上坐下,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谭港的夜晚总是热闹非凡,窗外大片灯红酒绿,七彩霓虹灯亮了又暗。
“没想到雁拂楼内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夜景。”兰溪默默感叹了一句。
以往每次来,她都是陪衬,看着梁恪和身边的女伴言笑晏晏,她连呼吸都是压迫的,只盼望着饭宴早些结束,早点回到自己的龟壳里去。
哪有心情去欣赏外面的景象。
“嗯,是挺不错的。”
宋祁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的红红绿绿,没觉得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倏尔又将视线转了回来,落在对面的女人身上。
整整二十天未见,她好像瘦了许多,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脸颊,双腮,轮廓都浅了一圈。
宋祁年冒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回去给李姐制定一个赏罚制度,兰溪的体重只要有所提增就给她额外奖金,瘦了就从她工资里扣。
为了控制体重,兰溪的嘴巴很挑,来来回回就吃那么几样,得想些法子让她每天多吃点。
宋祁年是个行动派,脑中刚形成的计划,立马身体力行开始执行。
待他们点的菜陆续布满餐桌,兰溪面前的碗碟里已快堆成小山的高度,兰溪怀疑宋祁年是不是在和她玩spy的游戏。
他扮演的是饲养员,而她是……
嗯……还是老实吃吧。
老实不反抗的结果是,兰溪把自己吃撑了,她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对宋祁年说:“我饱了,你慢慢吃,我去窗边站一会儿。”
兰溪走到窗边,基于惯性望向楼下进进出出的人群,她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一楼大厅。外面淅淅沥沥飘起了雨,雨势不小,玻璃上很快布满了细细的小雨滴。
方才闲庭若步的人群在雨势的冲击下慌忙地寻找避雨的地方,贴着墙根的位置影影绰绰能看见一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是个年轻的女孩,大概没有带伞,捏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眼睛四下张望着,应该是在等车。
不多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面前,女孩钻进车里,出租车扬长而去。
一些模糊的记忆残片,不合时宜又很合适地涌入脑海中,她转过身,后背抵着落地窗,乌黑地定定地望着宋祁年,“宋祁年,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