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上的力道重了些,迫着他仰起来。
“你打疼我了,陈乱。”
灼热的温度覆盖了上来,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意图,追逐着、对抗着,攫取着陈乱的呼吸。
直到漫长的索取结束,都开始不稳定的呼吸分开。
灿金色的眼瞳垂下来扫了一眼,回过来追着陈乱的眼睛向上弯起:
“你看,明明你也很享受,为什么每次都要拒绝?”
说话间手指又勾上了晃动着的绳带,沿着布料边缘蹭过去,嗓音里带了些轻笑声:
“嗯?要不要我帮陈老师回忆一下?”
“……”
小王八蛋今天又发什么癫。
扣在手腕上的手已经松开了,拢着他的腰际。
陈乱拍开少年alpha作乱的手,又把腰上缠着的手臂扯开:“我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性,会有反应说明我功能正常。”
肩头有些细微的钝痛,陈乱抬手摸了一下。
一点咬痕。
罪魁祸首正站在那里,面露无辜地看他。
陈乱:……
怎么着,一个二个的,江翎这狂犬病还会传染是吗?
气不打一处来的陈乱在更衣室里把两个小王八蛋全都揍了一顿。
事实证明,刚才在台上陈乱还是留了手的,真要打起来他们二挑一都会被摁着打。
江翎仰躺在地上盯着明晃晃的天花板,感觉浑身都疼。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打过他啊,江浔。”
后者同样散了架似的躺在那里,沉默着没有回答。
结下来的小半个月,陈乱都没给江翎好脸色。
被搞得心态爆炸的江翎终于忍无可忍,一脚踹开寝室的门:
“你早就想到了会有这样的结果是吧江浔?所以你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江浔戴着眼镜在桌边温书,对江翎踹门时发出的巨响视而不见,嗓音清淡又平静:
“用了我的身份,我总该收点利息吧。”
“……”
江翎牙都快咬碎了。
天打雷劈的高利贷。
十二月后,启微市又下了几场雪。
江翎和江浔要去尤明里克洲回斯坎普尔跟外公过年。
至于江司长,据说最近被几个质疑静默之声基金会财报有问题的媒体搞的有些情绪不佳,估计也没心思过年。
用江翎的话来讲:
管他去死。
陈乱在距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把双子送进了机场,独自回到家中。
空荡荡的客厅在窗外透进来的光线里安静地沉默着。
江翎的外套还乱七八糟地丢在沙发上,玄关的衣钩上挂着江浔的制服领带。
脚下是三双同款不同色的毛绒拖鞋。
陈乱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