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走。
你能不能,
就留在我们的身边。
骄傲的少年第一次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向那朵拥抱着他的温软的云发出祈求。
但是话到嘴边,他却发现他无法张口。
于是只把那句话咽了回去。
像吞下了一颗有着尖锐棱角的石头。
云就该飘在天上。
飞鸟也该毫无拘束地翱翔苍空。
他知道,陈乱现在不会喜欢待在这里的。
他也不想强留。
安静的房间里有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里四散漂浮,后颈依旧潮热滚烫。
但没有人去做什么。
第一次在双生子与陈乱共处一室的时候,两少年alpha的信息素没有在偷偷掐架。
他们只是安静地偎在他们的云身边。
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湿冷的冬夜里依偎着温暖的火光。
三个人躺在一起,透过落地窗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想到哪儿就聊到哪儿。
陈乱说江翎每天都像只暴脾气的炸毛猫,一点就炸真好逗。
江翎哼笑着讲陈乱是个幼稚鬼。
又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迟钝的笨蛋木头。
陈乱说还以为江翎会比较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念书,到处逛逛。
而江翎注视着陈乱的侧脸,片刻后又转了回去,望着天空:“以前想。”
16岁以前,每天都想。
16岁以后——
如果飞鸟不能为我停留,
云雾不能因我落地。
那么我可以去循着飞鸟落下的羽毛去追逐他的轨迹,
跟着微风和雨去踩云雾在地面上投下的影。
总之,无论以哪种方式,我想待在有你的地方。
江翎想。
空气沉默了片刻。
“喂,之前那个神经病后来没有再找你吧?”
“没有啊,怎么了?”
江翎“哦”了一声,“没有就行,我就问问。”
其实那个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被关了两个月还没老实,依然试图来找陈乱。
被江浔发现了。
于是双生子趁一个月黑风高夜开着机车去把对方给套了麻袋,据说他后来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
之后才是真的消停。
而且当时要不是江翎看再打下去要出事,拉了一把江浔,恐怕对方会在医院躺更久。
没有人比江翎更了解自己的孪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