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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李明昭(第2页)

这番话,如同定心之石。她轻轻‘嗯’了一声,将头靠在他坚实的肩头,心绪渐渐平复下来。园里只剩下风吹木的沙沙细响,而萧砚将女帝拥得更紧,下颌轻轻抵着她的额发。

“云姬,这些日子,我思虑良久,想为我们这即将出世的孩子,取一个名字。”

女帝便微微抬眸:“夫君心中可有属意?”

“若是男儿,便叫‘明昭’,李明昭。”

“明昭……”女帝轻声念诵,“日月昭昭,光明正大。好名字,气象宏阔,意蕴深长。”她眼中流露出喜爱,随即,又疑虑询问,“只是这‘昭’字……与先帝庙号……”

萧砚了然一笑,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此‘昭’非彼‘昭’,与先帝无涉。”

他抬起头,目光掠过眼前王府的亭台楼阁,望向浩渺的星空长夜。

“所谓明字,取‘光明、智慧、洞察’之意。愿他心如明镜,澄澈无垢,能明辨是非曲直,洞察世间万象。而昭字,则取‘昭彰、昭示’之意。是愿其德行光耀,如日月行空,朗照乾坤。亦盼其未来,能承继此志,昭示天下太平之象,开万世清平之基业。明昭、明昭,合起来便是‘光明昭彰’。”

“这乱世百年,黎庶如在漫漫长夜中跋涉,不见尽头。我愿我们的孩儿,生于一个光明昭彰的世道,一生行于光天化日之下,不必再经历你我,乃至父祖辈所历的颠沛流离、骨肉相残。”

女帝静静的听着,晚风吹拂着她的裙裾,也吹动着她心中翻涌的浪潮。

柔情、自豪、理解、以及一种与有荣焉的激越在她眼底交织、沉淀。

她反手紧紧握住萧砚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唇角缓缓上扬,绽放出一个温婉而满足的笑容,如同月下幽兰悄然盛放。

“李明昭……好名字。夫君用心良苦,此名寓意深远,气象万千,臣妾甚是喜欢。”她抬眸,目光灼灼,与他四目相对,“臣妾亦愿此子,如日月行空,光耀我大唐新朝,不负夫君这一片…涤荡天下的苦心。”

月光如水,洒在相携而行的两人身上,将他们依偎的身影拉长,投在影婆娑的小径上。

但就在二人即将动身折返之际,女帝的眉尖却是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搭在萧砚臂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怎么了?”萧砚立刻察觉异样,停下脚步,目光紧张的看向她。

“无妨,”女帝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腹中一阵一阵的沉坠感,强笑道,“小家伙……有些不安分。”话虽如此,她额角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廊下灯影里闪着微光。

萧砚面色一沉,不再多言,一把托住她的腰身,半扶半抱的将她送回内室,并急让广目天去请降臣来。

行至房前,却见降臣早已提着药箱,神色冷静的守候在门外,显然早有预料。见他们回来,她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千乌等女围拢上来,有条不紊的将女帝扶入内室。

萧砚被广目天轻轻劝至外间,隔着珠帘,看着里面人影晃动,听着女帝压抑的轻哼和降臣低柔的安抚指导,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负手立于廊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唯有偶尔跳动的眉心,泄露着内心的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传出的声响渐趋平稳,女帝似乎暂时缓过一阵。千乌悄然掀帘出来,对上萧砚询问的目光,轻声道:“郎君宽心,王妃只是产程起始的阵痛,间隔尚长,尸祖说离真正发动还有些时辰,许是今夜至天明之间,让王妃尽量歇息养力。”

萧砚闻言,心头稍定,却仍有几分手足无措之感,只沉声道:“好生照料,让王妃不必紧张,有任何异动,即刻报我。”

说罢,他迟疑了一瞬。虽知降臣乃当世外科圣手,经验丰富,但此刻要他离开,心中实难安定。

他拒绝了千乌让他暂时回去歇息的建议,转身又去姬如雪处看了一眼。见她已然安睡,便未让侍从惊动,悄然退出。最终,他仍是回到了女帝寝殿门外,亲自在廊下守了一夜。

——————

汴京星空万里,千里之外的娆疆万毒窟,云南王府内亦是灯火通明。

大寨深处的府邸中,鲜参正将一堆各色珍稀药材分门别类,嘴里却不停的抱怨嘀咕。

“我说你这根木头桩子,耳朵塞虫了还是怎地?中原那边锣鼓都快敲破天了,什么白鹿嘉禾黄河清,听说连天上飞的鸟儿都排成了‘秦王万岁’的字样。隔壁那刘隐兄弟,以前恨不得在岭南当土皇帝,现在不也巴巴的上赶着写劝进表,脸都不要了。萧砚马上就要黄袍加身当真龙天子了!”

她猛的将一把药材丢进陶罐,然后叉腰瞪着桌旁正借着油灯细看一卷文书的蚩离,“咱们家闺女呢?还窝在这山沟沟里。你这个当爹的倒好,一天就知道傻乐呵,满山跑着看你那宝贝筒车稻谷。闺女的心事,终身大事,你是一点都不上心啊。等她去了汴梁那金丝笼子,人生地不熟,身边全是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女人,万一被欺负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蚩离无奈的放下手中那份来自南平王刘隐,措辞极尽阿谀的书信,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被鲜参连珠炮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清静些,然后长叹一声。

“夫人,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准备吗?”

他指着桌上摊开的另一卷写满了字的帛书,“你看看,这就是给咱们闺女撑腰的礼单。按照中原礼制,尤其是皇家礼制,哪有那么简单?娆疆虽已归附,又被秦王封了王爵,但终究是藩属外臣。闺女要入宫,按规矩,得是我们主动上奏‘请婚’,还得备下足够体面、符合规制的‘纳贡’。这样才能显得我们娆疆重视,闺女的身份才尊贵,去了才不会被那些中原百官或后宫娘娘看轻了……”

他越说眉头皱得越紧,手指下意识搓着帛书边缘,“可这纳贡的清单……既要体现我娆疆独有的奇珍异宝、蛊毒秘药,又不能显得小家子气寒酸了。还要符合中原那些繁琐的规制禁忌……唉,我这几日对着这单子,头发都愁白了。”

鲜参一听“规矩”两个字火气更大,叉着腰恼道:“规矩、规矩,你就知道死守着那些破规矩!萧砚是那等只认死规矩的人吗?我看人什么时候走过眼?”

蚩离苦笑一声,试图跟鲜参讲道理:“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初是什么光景,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婆娘,你没见过中原的皇帝,当年僖宗皇帝时,唐室就算已经日落西山了,可天子二字,仍然是名副其实的天下共主,威势无二。僖宗皇帝都是如此,何况是当今秦王这等不世出的雄主?规矩就是规矩,马虎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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