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麻胀之感仍存,姬怜咬唇窘迫望去,蛊虫因方才的起伏仍在血脉中疾速游走,“怎么那么快……我、我……”
他面颊染红,声音细若蚊吟,几不可闻,“太、太紧了。”
“男子的初次都是如此快的。”
谢廷玉于姬怜鼻尖上落吻,“你怎么能怪在我身上?”
“我没有。”
姬怜讨好般去吻谢廷玉的唇瓣,任由她轻咬、细啮,舌尖辗转间,“我、我是怕你嫌弃我。”
一阵隐约的酥麻混着炙热再度缓缓腾起。
“怜怜你真可爱。”
“怎么会嫌弃你?”
谢廷玉指腹轻轻摩挲他光洁的脊背,一圈一圈打转,舌尖卷住他,“这种事多几次便能找到乐趣了。”
相比于方才的囫囵吞枣,这次皆缓而不慢,绵延悠长,却一下又一下重重击在他魂魄深处。
她们之间无比的契合。
更紧,更切,直抵极处。
姬怜在这片仿若隔绝的天地中死死拥住谢廷玉,眸光失焦,望着仍泛着涟漪的水面,含住她的耳珠,竭力平复体内奔腾不休的热浪。
她果然没说错。
这等极致的欢愉,全身心的沉沦,委实令人沉溺其中,难以自拔。
诚然,也是只有与她在一起,才能有如此美好的体验。
起起伏伏间,两人面庞皆濡满了水珠,发丝皆湿。
谢廷玉双手轻捧着姬怜的脸,几颗晶莹的水滴自他额角滚落,一路滑至唇畔,正停在那颗明艳的红痣上。
她含住他的唇瓣,舌尖勾去那滴水珠,再顺势探入他口中,与他缠绵。
明明身处冰冷的池水中,却四下皆似被炽热浸透。
姬怜眼前一片万花烂漫,看不真切。
只觉自己如一只落入猎人手中的小狐狸,挣扎不得,只能任人掌控。
“唔,我们、我们要去哪儿?”
感到被牵着的手,他随之走出池水。
踏月骓静静立于湖畔,温驯地等候。清澈的马眼中,只见主人携着另一人的手,渐渐没入浓密的灌木后。
窸窸窣窣的声响渐起。
踏月骓不由得打了个响鼻。
人类的事情它不懂,只是灌木丛后那断断续续的喟叹与呜咽,却让它一匹马都觉得脸红心热。
“我不行了……呜……我要起来……”
“谢、谢廷玉,坏蛋!”
“这都多……多少次了?”
良久,靡靡声息方才渐歇。
踏月骓好奇地绕到灌木丛后,只见两人不论是寸缕不着的身上,还是发间,都沾满了不少草屑,泥土,以及水珠。
那个被主人抢回来的男子,全身都好似浸泡在霞光里,满身泛着淡淡红晕。他眼眸湿润,红肿的唇瓣一张一合,都在控诉主人方才的行径。
他低声喃喃,说不过初次,怎地频频至此,必然是破皮肿痛了。
主人与他十指交扣,信誓旦旦地说要是第二日真的肿了,她就替他擦药云云。
“走开啊,谁要你擦药了。你这么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替我擦药!”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主人转身欲走,他却如藤蔓般自后环抱住她的腰,哑声央求主人别走。谁知主人回首笑笑:“是不是真的肿了?让我看看。你现在都有些硌到我了。”